说罢,黑夫挥手,示意郡学祭酒萧何上前——他堂堂二千石,当然不会下场和群布衣儒生小屁孩吵闹,这件事,还是交给新官上任教育局长萧何吧,顺便看看此人是否真有几把刷子。
“下吏遵命
……
郡守之怒,声如雷霆!
黑夫郡守话被旁边小吏用胶东话重复遍后,乡校内外,上千民众和十余儒士,包括白生等人,都吓得够呛!
为乱?谁敢啊!
尤其是这位新郡守在淳于县做事传到来后,听说为乱反叛是大罪,不仅本人要受戮而死,还会被夷三族,脸上用墨汁刺字,剜去鼻子,砍去左右臂,用鞭子活活抽死,再割下头,把骨肉模糊尸体弃于大街上。行刑期间,如果有人喊叫谩骂,就拔掉他舌头!
女,也要人人皆习秦言!”
这番话倒是吓到民众们,秦吏关中话语,在他们听来仿佛天书,要他们人人学这种怪异话,那得花费多少功夫?
但仅仅如此,就要众人随几个热血沸腾年轻人去全副武装秦城请命?还是不够。
就在不少人打消离开念头,打算留下听这几个儒生再说几句时,乡校之外,只听见齐刷刷脚步声,连带着甲叶摩擦,众人回头瞧,面色大变:
支百余人秦兵穿着甲胄,手持戈矛剑戟,小跑着往乡校赶来,带头是新上任贼曹右史曹参,其后是辆戎车,戎车上,黑面官吏身肃穆袍服,腰间银印青绶!
如此沉重代价,让每个体人人自危,面对国家整个强权势力,而不敢抱团聚众闹事,除非是走投无路或者大义凛然人,否则,没有人再敢轻易言乱。
于是,好不容易聚集起来,被申生、鲁穆生煽动气氛即墨人,已萌生退意,纷纷让出路来,将手无寸铁儒生们,,bao露在秦兵面前。
私学什,禁就禁吧!反正那是有钱有闲人家子弟消遣,与他们这些光沉重交租税就倍感压力黔首何干?
但黑夫郡守却不打算让众人走,上百秦兵在外面拦,笑道:
“乡校者,古之议政之处也,既然群儒欲在此议政,以闻官府,那官府便好好与汝等议议这‘禁私学’事,即墨百姓也留下来,听听此事原委。”
是郡守来!
“止!”
专门负责擒贼和维护治安秦兵来到乡校外,在曹参喝令下,齐刷刷跺脚,震得浮土飞扬。
而郡守马车,也横亘于乡校之前,郡守黑夫按着长剑,扫视腿脚发软即墨上千民众,还有心虚得不敢与之对视十余儒生,大喝道:
“汝等,欲为乱乎!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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