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弘看向自己住屋子:“吕广粟。”
“诺!”
“将屋中木几搬出来!”
……
木几模样,像极后世长板凳,是常见室内摆设,或放在席上,或置于卧榻之上。因为汉人哪怕在榻上,也常是跪坐,坐姿压迫下肢,为减轻压力,膝纳于几下,臂伏于几上,这样舒服点。
“刘燧长跟托梦。”
“他说,就是钱橐驼和刘屠干!”
这托梦说让燧内众人面面相觑,有人怀疑,但迷信宋万和尹游卿却信。
“难怪任燧长慧眼识*,真是刘燧长显灵?”
倒是那刘屠心大,面色苍白,嘴唇抖会,让任弘确定自己判断没错,但只能唬住他时,却不能让其吐露情报。
“为何绑!”
刘屠被绑起来后嘴里仍嚷嚷不停,显得十分冤枉样子。
燧中其他人也如同惊弓之鸟,疑惑地看向任弘,想听听他理由。
任弘自有自己判断:按照宋万说法,刘燧长大概已察觉*阑出物,却没有对宋万和韩敢当两个副手说,或是在想要吐露前犹豫,最后独自个人跑到塞外胡杨林里,是为什?
任弘觉得,刘燧长是为维护某个在意人,毕竟旦查实掺和走私,便是死罪。
这就是所谓“凭几而坐”。
但眼下,这本意是让人舒服木几,却让刘屠生不如死!
却见他上身被固定在柱子上,屁股和绑在起双腿则摆在宽度正好能容人木几上,这倒没什,要命是,任弘往他脚下垫砖头……
燧中众人原本看得莫名其妙,韩敢当更是想说,这就是任弘所谓不打伤人也能逼供办法?但随着刘屠绷直
刘屠挣扎道:“休要诓,谁不知道,与刘燧长乃是亲叔侄,犹如父子!怎会害他!”
“不招是?打吧!”韩敢当倾向于用拳头说话。
刘屠歪过脑袋:“竖子敢尔!事后若证实与此事无关,汝等便是殴打,动私刑!”
“你!”韩敢当抡起拳头就要打,任弘却拦住他。
“有不打伤他面皮,也能逼供办法。”
又听赵胡儿说,现场没有打斗痕迹,而刘燧长尸体,显然是被人近身杀害……
任弘觉得,这恐怕是熟人作案,诱刘燧长出塞商议事情,想要收买他,事情不遂时只好痛下杀手。
再加上刘屠找个理由要走,这太过明显,现在掺和走私杀人狼们肯定慌得不行,最想做事情就是开溜报信。
任弘说出自己判断,又神秘地笑道:
“再有,昨夜睡地方,就是刘燧长卧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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