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内心深处最想说话是什?
祝以临不知道,猜不出来。
但那些事情不是他错,祝以临不怕,不觉得他疯,也不想再让他个人走。
“陪你去。”祝以临跟上他,牵起陆嘉川发抖手,“——你想去杀谁,陪你。”
“不应该心软,把对死者愧疚转移到她身上,还让她有钱过活。”陆嘉川从牙缝里吐出句,“叫她和陆丰奎起死,就没今天事。”
他脚踢开卫生间门,大步往外走。
祝以临愣下:“陆嘉川!你干什去!”
陆嘉川脚步顿,站住。
祝以临从卫生间狭窄门看着外面他,看见他低着头,肩膀微微发颤,用种极度隐忍、仿佛积攒几万年恨意嗓音,轻声说:“对不起,哥哥,想杀人,忍不住,你……”
。
祝以临闷哼声,后腰撞得生疼。
陆嘉川手终于露出来,他左手手指和手背上有好几道刀痕,抓住祝以临时,伤口又崩裂,汩汩地往外流血,但他完全不知道疼,死死地按着祝以临,点也不松懈。
“你为什要和她见面?”陆嘉川十分受伤,“你明知道不高兴,为什要去见她?哥哥,你不在乎心情。”
他盯着祝以临嘴唇,神情认真又焦虑,似乎在回想那张照片,对照判断哪个位置是被陆娉婷亲过。
他可能是想说,你不要管。
也可能是,你觉得疯吗?会不会怕,不想和在起?
或者,你等回来好不好?
但他腔调太无望,个人熬过七八年,没人在意他是死是活,他曾经想死,但最终选择活下来。
为什要活?
这个过程使他万分痛苦,祝以临感觉到他在发抖,他手上血沾到祝以临脖子上,祝以临被勒得说不出话,整个下午心情跌宕起伏,到此时,大概是跌到最低点。
祝以临忍着心颤,根根掰开陆嘉川手指,边安抚他。
“去见她,是因为她说有件属于你东西要给。”祝以临没直接提遗书,他不确定陆嘉川想不想让他知道遗书事情,“不认识她,下午见面时候,她故意惹你生气才那做,时没防备……对不起,你别难过,是错。”
“不,是错。”
陆嘉川面色森冷,毫不在意地随手抹把自己手上血,他越做动作,伤口撕裂得越深,血流得越多。祝以临看不下去,想按住他,帮他处理伤口,却被他把推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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