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泉边朝船头走去,边厉声喝道:“全船注意,听号令!”船上水手似乎早有准备,半人跑到甲板上来,围住那堆堆篷布盖住货物,另外半人则开始操帆摇撸。这条船从德州离开时候,甲板上就堆着好多东西,可直没掀开来看。太子隐隐觉得,这应该是张泉预先安排手段,可怎也猜不出是什。
“你们两个,也抓好,会儿可谁也管不得!”张泉严厉地对吴定缘与昨叶何喝道。他们两人也乖乖站到太子身旁,起握住长橹。
远处朱瞻域坐在望台上,饶有兴趣地看着甲板上忙碌。他不明白,都落到这个境地,还有什可忙碌,难道他们要强行过坝吗?可这不是寸两寸差距,而是三尺落差!强行过坝等于头撞南墙,逃不掉。
他看看日头,默算下时辰,那些手下应该也快赶到。这阁上闸,想来就是皇兄
,并摆脱几支追兵,之后才直奔德州而去。
虽然他不知太子为何要去济南,可无论如何,总算回到正路上。可惜是,朱瞻域赶回德州之时,那条船已出发北上。可怜他个大胖子,不得不快马加鞭,日夜兼程,把大半手下甩在后面,这才勉强赶在阁上闸遇到太子。
这份辛苦,无论如何得跟皇兄说说才是。
狻猊公子擦擦汗,抬起右手,四指着地,中指伸直,活像只乌龟。然后他左手锦扇拍,哈哈笑着说四个字。朱瞻基与朱瞻域隔得很远,听不见声音,可看那手势,如何不明白这是在说“瓮中捉鳖”。
那些闸棍显然是收狻猊公子银钱,停水龙。剩下三尺高度,足以让滚坝变成座不可逾越高峰。如今海落船在船槽里进退不能,只消困上半个时辰,朱瞻域手下便会全数赶到,届时就是真正瓮中捉鳖。
太子虽然愤怒不已,可也不得不佩服自己这个堂弟应变能力。他只身人赶到阁上,转瞬间便想出这种拦截手段,人生生困住整条船。
“怎办?”朱瞻基有些焦虑地对张泉道,“要不趁他手下还没赶到,向阁上闸司*员亮明身份,逼他们重新放水?”
“不必殿下亲自犯险。”张泉低声道,“您先回房间去,这里有应付。”
“不行!回去怎安心!你要怎做?看着!”
张泉知道太子犟起来,很难听劝,便叮嘱道:“等下自有安排,但殿下你可得扶紧。”太子有些莫名其妙,不过见张泉副智珠在握样子,也便没多问。于谦从远处跑过来,把太子拽到根长撸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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