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啊。小苏打是碱性,可以破坏霉菌繁殖酸性环境,减少感染风险。”
姚英子边埋头擦拭边解释。翠香似懂非懂,但看这姑娘脸认真地在忙活,手法温和,态度专注。她整个人便不知不觉平躺下来。
“你这得收多少诊金?”翠香侧过脖子问。
“是红十字会,不要钱。”
“什红十字会,无事献殷勤,非*即盗!”韩小手在旁边又冷笑,“天底下哪有这种好事?翠香你莫听她哄。”
英子眉头竖:“你夫家把你抛在这破庙里,你还惦记给他家留后?”翠香还没言语,韩小手已抢白道:“人家留钱粮,让留下来看顾,十里八乡哪有这种好夫家,莫听这假洋女人挑拨离间。”
姚英子懒得跟她辩,低头开始给翠香清理起卫生来。
目前她最担心,就是这位孕妇卫生状况。那个韩小手完全没有消毒意识,她居然用沾满病菌指甲伸进产道里去抓,去掏,去抠,简直就是场灾难。而且翠香垫蒲团、裹布条、披衣服都带着层油腻秽垢,隐隐有腐臭味,看就是许久不换。最近阴雨连绵,高温暑热,极容易滋生霉菌,万引发产褥热,就等于是直接判死刑。
想到这里,姚英子脸紧张地重点摸下翠香下腹,询问得知她目前还没有产褥热典型持续性剧痛,总算稍微放下心来。
个女人从怀孕到生产,要判死刑关卡可真是太多。
姚英子冷哼声,无暇辩解。
若换在蚌埠集
她站起身来,在小庙里转圈。那个乡绅逃离之前,准备得颇为齐全,灶锅柴粮倒是都不缺。姚英子从庙外水缸里舀出锅雨水,让汤把总生起火,俯身把那些脏布条、烂毛巾还有不知沾什秽物裙裤股脑儿扔进锅里煮。别说韩小手,就连汤把总都嘀咕这也太喋六——当地土话,意思是娇气麻烦。
姚英子趁水烧当口,把翠香身下那个蒲团直接扔掉,然后小心翼翼地掰开她两条腿。
姚英子这次出门,本是为去救大丫头有身孕母亲,所以王培元有针对性地准备个用于产妇药箱。箱子里物品足以应付产科大部分状况。她从“百宝囊”里取出瓶小苏打粉用热水调匀,张开自己丝帕,帮翠香清洗起外阴来。
翠香见她趴到自己身下,很是紧张。之前韩小手每天都帮她“开开道”,让她疼得痛不欲生,已经有心理阴影。姚英子宽慰道:“不怕不怕,点不疼,是给你消毒。”
“消毒是啥意思?中毒?”翠香紧张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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