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今年三十二岁,尚未婚配。在宁波当地人口中,她从个人人称羡大小姐变成个不孝怪胎。加上这几年来,姚家其他房人已多次要求过继,连族内大会都开几次。姚永庚本人倒是疼爱女儿,可也不免念叨几句。
孙希道:“实在不成,跟你去登个记,堵住你家里亲
很喜欢,抄录好多张字条,见到人就会送。”
王兆澄有意停顿会儿,才继续道:“王会长是个大好人,他这几年直在从事劳工救济。他经常说,要爱同胞,爱世人,才能追寻到内心真理。就是受他感召,加入共济会,正为旅日劳工解决困难——这次你们能来,真很高兴。”
方三响从王兆澄身上感受到和萧钟英样气息。那是种澎湃、纯净气息,和国内政坛那些蝇营狗苟味道截然不同。他忍不住问道:“那位王希天会长如今在哪里?”王兆澄忽然神色黯,正要说什,恰好护士喊他,便先赶过去。
王兆澄离开之后,方三响陷入阵沉思。他在国内也接触过不少关于社会主义、**主义读物,甚至还定期从曹主任那里免费拿《新青年》。这些论述比起当年《猛回头》《g,m军》更有条理,似乎更能解答自己当年在老青山下发出疑问。
别说自己,就连孙先生都认同这些理念,要不然今年他怎会邀请**党员以个人身份加入国民党呢?方三响对于政治这些事,比姚英子和孙希都热心,只是不大当着他们两个面提起。
他正发着呆,后背猛然被人推下,回头看,原来是孙希和姚英子拎着食盒走过来,叫他来吃晚饭。
食盒是当地赤十字社送来,里面只有几碗白米饭,上头盖满福神酱菜和伍斯特酱汁。这是几年前从大阪流行开来“酱烧饭”,便宜简单。
他们拿起筷子吃几口,发现味道还真不错,酸辣伍斯特酱配上香甜米饭,很是解乏。孙希边吃边抱怨道:“唉,难得来次东京,却赶上这样景象。本来还想去银座逛逛呢。”姚英子用筷子敲敲盒边:“如果不是发生这样灾难,你根本就不会来好伐?不要讲这样话,会被人误会。”
“和老方其实无所谓,你又何必跑过来吃这个苦?”孙希说。这几年来,姚英子除专注于保育讲习所事务,又和张竹君建起个济良所,专为收留遭遗弃妓女而用,按说是没时间跑到日本来。
“家里那些亲戚,真是越来越烦,来日本还清净些。”姚英子不耐烦地哼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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