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说,画不交给我了?”
我点头。“当然,在那种情况下,启动款全额奉还。”大江大河小说
免色说:“好吧!如何判断交给你。事情决不至于那样的预感,在我可是十分强烈的……”
“作为我也祝愿这个预感不虚。”
免色直直看着我的眼睛说:“不过,即使作品没有完成,而若我能以某种形式有助于你的变化的话,那对我也是可喜的事,真的。”
部分。唱片B面转完时咖啡做好了,我们移去客厅喝咖啡。
“怎么样?我的肖像画有可能大功告成?”免色优雅地啜着咖啡问。
“还不清楚。”我老实应道,“什么都不好说。能不能成功,自己也心中无数。毕竟画法的顺序和我以前画的肖像画相当不同。”
“因为和以往不同,这次用了实际模特——是这样的吗?”免色问。
“这个原因也是有的。但不尽然。不知为什么,以前作为工作画的常规形式的所谓‘肖像画’好像已经画不好了。因此,需要有取而代之的手法和程序。可是我还没能把握其脉络,处于暗中摸索前进那样的状态。”
“对了,免色先生,其实还真有件事特想和你商量。”稍后,我一咬牙开口道,“是和画毫无关系的我个人的事。”
“讲给我听听。如果能帮上忙,我乐意效命。”
我叹了口气。“事情相当奇妙。要把整个过程条条有理简明易懂地说一遍,用我的语言无论如何都怕应付不来。
“这意味着,你现在即将发生变化。而我不妨说正在发挥催化剂那样的作用——事情是这样的吧?”
“或许是这样的。”
免色思索片刻,而后说道:“刚才也说了,结果上成为什么风格的画,那纯属你的自由。我本身是个不断寻求变化不断移动的人。我并不是想请你画约定俗成的肖像画。哪种风格、哪种概念都无所谓。我寻求的是把你的眼睛捕捉的我的形象直接赋以形式。手法和程序都由你说了算。我也不是要像阿尔勒(2)(Arles)那位邮递员那样青史留名。没有那样的野心。我有的仅仅是健全的好奇心——你画我时那里将会诞生怎样作品的好奇心。”
(2)位于法国东南部。凡·高曾于1888年至1889年旅居在此。《邮递员罗兰》就创作于这一时期。这里因凡·高画笔下的向日葵而闻名于世,被列为“世界文化遗产”。
“承你那么说自是让我高兴。不过我现在在这里想请求你的,只有一件。”我说,“假如不能画出让人心悦诚服的作品,那么对不起,就请你认为这件事没有发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