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啰啰嗦嗦真对不起。”她说，“或许
还是不该来见你。说不定最终只能把
切弄糟。”
将近十点她起身回去。撑伞为她拦
辆出租车。雨还在下。
“再见。添很多麻烦，谢谢。”岛本说。
“再见。”
之后折回店内，坐回吧台原来
座位。那里仍剩有她喝鸡尾酒，烟灰缸里留着几支她吸剩“沙龙”。没叫男侍撤下，只是久久地注视着酒杯和烟头上沾淡浅口红。
领去那里？”岛本问。
“石川县哟！”用干涩声音说，“不是去江之岛。先坐飞机，再坐个多小时车。去就得住下——你也知道，现在无法做到。”
岛本在高脚椅上缓缓转身，从正面看着。“跟你说，初君，也完全知道这样求你是不对，知道这对你是很大负担。可除你没有可求人，而无论如何都必须去那里，又不想个人去。除你以外，对谁都不好这样相求。”
看着岛本眼睛。那眼睛仿佛是什
风都吹不到石荫下泓深邃泉水，那儿切都静止不动，片岑寂。凝神窥视，勉强可以看出映在水面上物像。
“对不起。”她忽地排尽体内气力似笑笑，“不是为求你做这件事才来，只是想见你，和你说说话，没打算提起这个。”
回到家时，妻还在等。她在睡衣外披件对襟毛衣，用录像机看《阿拉伯劳伦斯》。镜头是劳伦斯越过无数艰难险阻横穿沙漠，终于到达苏伊士运河。单知道，这部电影她就已看三遍。她说看多少遍都看不腻。坐在旁边，边喝葡萄酒边起看那电影。
“这个星期日游泳俱乐部有个活动。”对她说。俱乐部里有个成员拥有相当大游艇，以前们不时坐艇去海湾游玩，在那里喝酒、钓鱼。二月份玩游艇有点儿冷，但妻对游艇差不多无所知，因此对此没什疑问，况且星期天极少个人出去。她似乎认为最好还是偶尔出去
在脑袋里粗略地计算下时间。“大早出门乘飞机往返，估计入夜前能赶回来——当然要看在那边花多长时间。”
“想在那边花不多少时间。”她说，“你真能找出那样时间？找出和起飞去那里又赶回来时间？”
“差不多吧。”想想说，“现在还不好说定，不过想问题不大。明天晚上打电话到这里来可好？届时在这里。那之前安排妥当。你日程呢？”
“什时候都行，没什日程。只要你方便，随时可以动身。”
点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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