冻僵,块状空气样东西从胸口直顶喉咙。是岛本!追到她前面,以便用后视镜确认她面目,然而由于行人遮挡,没能看清其面部。踩下车掣,后面车随即鸣声大作。那背影和头发长度无论如何都同岛本模样。想当场立即停车,但视野内路面停满车。向前开大约两百米,找出处勉强可以停辆车位置,把车硬开进去,而后跑回发现她地方。可是她已不见。发疯似在那里找来找去。她腿不好,应该走不很远,对自己说道。分开人群,违规横穿马路,跑上过街天桥,从高处观望来往行人面孔。身上衬衫汗水淋漓。但如此时间里,猛然意识到刚才目睹女子不可能是岛本,那女子拖曳腿同岛本相反,而且岛本腿已没毛病。
摇头声长叹。自己确莫名其妙。就像起立时突然头晕样感到身体阵瘫软。
背靠信号灯柱,往自己脚前盯视良久。信号灯由绿变红,又由红变绿。人们横穿路面,等信号灯,又横穿。这时间里,只管背靠信号灯柱调整呼吸。
倏然睁眼,竟出现泉脸!泉坐在前面停出租车上,从后座目不转睛地看着。
出租车在等红灯,泉脸同脸相距不过米。她已不再是十七岁少女,但眼就看出这女子是泉,不可能是泉以外什人。位于眼前是二十年前抱过女子,是第次吻女子,是十七岁时脱光衣服并弄丢其紧身短裤袜卡女子。无论二十年光阴使个人发生多大变化,也不会认错她。同学说“孩子们都害怕她”。听当时弄不清怎回事,领会不出这句话要表达什。但在如此面对泉此时此刻,得以彻底理解他要说意思。她脸上已经没表情。不,这样说不够准确。恐怕应该这样表述——大凡能以表情这说法称呼东西点儿不剩地从她脸上被夺去。这使想起被件不留地搬走所有家具房屋。她脸上情感就连哪怕丝毫都没浮现出来,宛如深海底般切悄然死绝。而且她以丝毫没有表情脸动不动地盯视着——想她在盯视,至少其目光是笔直地对着。然而那张脸什也没有对诉说。倘若她想向诉说什,那她诉说无疑是无边无际空白。
站在那里呆若木鸡,瞠目结舌,勉强能够支撑自己身体慢慢呼吸。此时彻头彻尾迷失自己这存在,时间甚至自己是谁都无从知晓,就好像自己这个人轮廓倏忽消失而化作黏乎乎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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