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“五月的时候我去了名古屋连着和青、红见了面。”作说道。“继续叫青、红可以么?”
“没关系。只要把我和柚木的称呼改为原来的就行了。”
“我和他们分别见了面,谈了谈,虽然没怎么长谈。”
“他们两个还好吧?”
“看上去都挺好的。”作说道。“工作上也顺风顺水的样子。”
“我以为要是事先通知了的话,你就不会见我了。”
“怎么会呢。”黑像是大为惊讶似的说道“我们不是朋友嘛。”
“曾经是朋友。但现在怎么样就不知道了。”
她透过树丛的缝隙处望着湖水,一边叹了口无声的气。“他们从镇上回来要花两个小时。用这段时间好好聊聊吧。”
两人走进屋里,隔着桌子坐了下来。黑取下了夹在头发上的夹子,前刘海落在了额头上,就这样看上去更像以前的那个黑了。
,从赫尔辛基开来的。”
“为什么跑到赫尔辛基来了呢?”
“是为了见你啊。”
黑颦起眉,像是辨认难以理解的图形一般盯着作的脸看。“为了见我,仅仅为此你特地跑到芬兰来了么?”
“没错就是这样。”
“在那个让人怀念的名古屋镇上,青稳稳当当地卖着雷克萨斯,红顺顺利利地在栽培者企业战士。”
“就是那样。”
“那你呢?过得不错么?”
“总算还过得去。”作说道。“我在东京的电铁公司上班,做着建造车站的工作。”
“前段时间我听闻了,说多崎作君在东京勤勤恳恳地造着车站呢。”惠理说道。“还有一个聪慧的女朋友。”
“只有一件事要你答应。”黑说道。“别再叫我黑了,要叫的话就叫我惠理吧。也别叫柚木白了。可以的话我们都不想再听那种称呼了。”
“那个名字已经终结了么?”
她点了点头。
“我就还保持原样称呼为作么?”
“你一直是作啊。”说着惠理静静的笑了笑。“保持原样就行了。制作东西的作君,没有色彩的多崎作君。”
“在十六年音讯全无之后?”她像是惊呆了的说道。
“说实话,是我女朋友劝我来的,她说差不多该去见你了吧。”
黑的嘴唇出现了那条熟悉的曲线,她的声音里也开始带有轻微的戏谑的味道。“原来如此啊。你的女朋友对你说差不多该来见我了。所以你才从成田乘了飞机跑大老远来了芬兰啊。既没有提前通知,也不确定实际是否见不见得到。”
作沉默了。
作沉默了。小船打在堤岸上的啪嗒声仍旧依稀可闻,尽管风是那么和煦,而湖上看上去也没起什么风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