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样认为。”
边游边回头。博士射出手电筒光已被远远抛在后头。但手仍未触到所要到达岸壁。为什这远呢?有些厌战。若是如此之远,也该交待声才是道理。那样也好相应下定决心。鱼动向如何呢?还没有觉察到存在?
“不是为祖父辩护,”女郎说,“祖父并无恶意。只是旦执著起来,就无暇顾及周围事物。就这件事来说,原本也是出于好心,是打算赶在‘组织’对你胡乱下手之前尽可能弄明白你秘密以便挽救你。祖父也在以祖父方式为协助‘组织’做人体实验而感到羞愧。那是错误。”
继续游泳。事到如此跑步,承认错误也为时已晚。
“所以请你原谅祖父。”
不胜数林林总总宗教和神话,但围绕人死所想到基本千篇律。俄耳甫斯乘船渡过暗河。则头顶包裹仰游而渡。在这个意义上,古希腊人比潇洒得多。伤口令人担忧,担忧也于事无补。所幸大概由于紧张关系,没有觉得怎痛。再说即使针口裂开也不至于断送性命。
“你真没生祖父气?”女郎问。由于黑暗和反响奇特,全然搞不清她在哪里离多远。
“不知道,自己也不知道!”朝她可能在方向吼道。就连自己声音也似乎来自莫名其妙方向。“听你祖父叙说时间里,觉得怎都无所谓。”
“怎都无所谓?”
“既不是不起人生,又不是不起大脑。”
“原谅也好不原谅也好,反正对你祖父都没有关系,敢肯定。”回答,“可是你祖父为什将那个项目半途而
“可你刚才还说对自己人生感到满足呀!”
“玩弄词句而已。”说,“任何军队都要有面战旗。”
女郎沉思会话中含义。这时间们只管默默游泳。死本身般深重沉默支配着这地下湖面。那鱼在什地方呢?开始相信,那条怪模怪样带爪鱼肯定就在某处。莫非在水底静静酣睡不成?还是在其他洞窟里往来游动呢?抑或嗅到们气息而正在朝同方向游来呢?想到鱼爪抓住脚时感触,不禁打个寒战。哪怕不久将来死掉或消失,也必须免使自己葬身鱼腹——至少不在这般凄惨地方。既然终有死,还是想在自己熟悉阳光下死去。尽管两臂已被冷水弄得沉甸甸地软弱无力,但依然奋力向前划动。
“你真是个顶好不过人。”女郎道。语声里听不出半点疲劳,如进浴池时那样朗然明快。
“很少人这样认为。”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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