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等
下好
。"来客毫不迟疑地应道，似乎这已在他意料之中。
女孩不知该不该问来客姓名，稍顷把他让进会客室。来客坐在天蓝色沙发上，架起腿，目光落在正面墙壁电子钟上，再也不动。多余动作概没有。稍后给他端去麦茶时，他也是这副姿势，纹丝未动。
"就坐在你现在坐
位置，"同伴说，"整整30分钟坐在那里以同姿势看钟。"
打量自己坐沙发凹陷，又抬头看钟，然后再次注视同伴。
就9月中下旬来说外面异常之热。然而来客穿得十分郑重其事。白衬衣从做工精良灰色西服袖口不多不少探出1.5厘米，色调微妙斜纹领带小心翼翼调得左右约略不够对称，斜尔多瓦皮鞋闪闪发光。
"对，该谈羊吧？"
他点头把圆珠笔放回笔盘，用指尖擦下眼皮。
"那个人来时是今天上午11点。"同伴说。
2．奇妙来客
那个人来时是上午11点。对们这样小事务所来说，有两种上午11点：不是忙得不可开交，就是闲得百无聊赖，二者必居其，没有居其中者。所以，上午11点们或者专心致志"啪嗒啪嗒"忙个不停，或者不思不想呆呆愣愣继续做梦。而不慌不忙工作（如果有那玩意儿话）留给午后即可。
年纪三十五六至四十之间，身高超过175厘米，多余肉克也未附身。细长手道折也没有，苗条十指使人联想
那个人来时是在属于后者上午11点，而且是闲得近乎纪念碑性上午11时。9月上中旬连续忙得发疯，忙完，工作下子停顿下来。包括在内三个人度暑假度个多月，而留下来人仍然除削铅笔别无事干。同伴去银行兑换支票，独自在附近音响公司试听室听打新唱片以消磨时间。单独留在事务所里女孩守着电话翻阅妇女杂志"秋季发型"专页。
那个人无声地推开事务所门，又无声地关上。来客并非有意蹑手蹑脚，切都是习惯性、自然而然，以致女孩甚至未能察觉有人进来。察觉到时，来客已站在桌前俯视着她。
"麻烦您找下负责人。"来客说。语气仿佛用手套拂去桌面上灰。
女孩完全闹不清到底发生什
。她扬脸注视来客。作为客户来人眼神未免过于敏锐；作为税务署人员衣着又过于考究；作为警察则过于斯文。而此外职业女孩又想不出。来客犹如则文字洗练坏消息突然挡在她眼前。
"刚才外出不在。"她慌忙合上杂志说，"说30分钟后回来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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