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鼠相识之前,经常个人跑去爵士酒吧,小口小口啜啤酒,吸烟,往自动唱机箱里投币听唱片。当时爵士酒吧比较冷清,和杰隔着柜台天南地北地闲聊。聊什全然记不得。个17岁沉默寡言高中生同个光棍儿中国人之间又能有什话题呢?
18岁离开这个城市后,鼠接班继续喝啤酒喝个不止。1973年鼠离去后,就再没人接班。那以后过半年,酒吧因道路拓宽迁移。这样,们围绕第二代爵士酒吧传说便到此为止。
第三代酒吧位于河畔,距原先那栋楼五百来米远。大并
"唔。"他有些感动,"可好好活着?"
"活着!"喝口啤酒,"对,想刮刮胡子,借用下剃刀和剃须膏可好?"
"好好!"说着,杰从柜台下面递过套便携式,"洗脸间可以用,但出不来热水。"
"冷水就成。"说,"但愿地板别躺着个醉倒女孩——刮胡子不方便。"
爵士酒吧彻底变样。
干二净。不过那里边确有什,有什曾摇撼心并通过心摇撼别人心。归根结底切都已失去。该失去失去。除此以外,除放弃切以外,又能于什呢?
至少还活下来。即使死去印第安人才是最优秀印第安人,也还是要苟延残喘。
为什?
为把传说讲给石壁?
何至于!
以前在国道旁边栋旧楼地下室里,水汽潮乎乎,夏夜里空调机吹出风几乎变成细雾。
杰原名是中国名,又长又难发音。杰这个名字是他战后在美军基地做工时美国兵给取。来二去原名竟被忘。
据过去从杰口中听来情况,1954年他辞去基地工作,在那附近开间小酒吧,即第代爵士酒吧。酒吧相当红火。来客大半是空军军官级,气氛也不坏。酒吧走上正轨时杰结婚,5年后对象死。对死因杰只字未提。
1963年越南战争升级时杰卖掉酒吧,远远来到"故城",开第二代爵土酒吧。
以上是就杰知道切。他养猫,天吸盒烟,酒则滴不沾。
"干吗住什酒店?"
把酒店电话号码写在火柴盒背面递过去后,杰以不解神情这样说道,"有自己家嘛,住家里不就行!"
"已不再是家。"说。
杰再没说什。
眼前摆出三样下酒菜,们喝着啤酒。喝半,取出鼠信递给杰。杰用毛巾擦擦手,眼睛在两封信上大致扫遍,然后从头慢慢逐字细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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