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死4年,你结婚后不久,肠胃出毛病其实也是到寿,毕竟活12年。比和老婆处时间还长。活12年也算够意思吧?"
"是啊。"
"山上有动物陵园,埋在那里,可以俯视高楼大厦。这地方,如今去哪里都只能看高楼大厦。当然,对于猫倒恐怕怎都无所谓。"
"寂寞吧?"
"嗯,那当然。什人死都不至于那寂寞——这样子怕是够反常吧?"
"老样子。"杰笑道。
"时代变,"说,"时代变,什都变。不过终归还是变好。全都花样翻新,无可指责。"
杰声未响。
又来杯啤酒。杰又来支烟。
"日子如何?"杰问。
不很大,在栋有电梯4层楼3楼。乘电梯去爵士酒吧也真是有些奇妙。从柜台高椅可以览街市夜景也够妙。
新爵士酒吧西侧和南侧有很大窗户,从中可以望见连绵山脉和往日海遗址。海在几年前全给填埋,上面逼民地竖起墓碑般高层建筑。站在窗旁望会夜景,折回柜台。
"以前可以望见海来着。"说。
"是啊。"杰应道。
"常在那儿游泳。"
摇头。
杰为别客人调制考究鸡尾酒和做色拉。这段时间里,玩弄柜台上北欧进口魔方。玻璃罩里组合图形应该是三只蝴蝶
"不坏。"简单回答。
"和太太怎样?"
"不知道,毕竟是人与人之间事。有时觉得可能风平浪静,有时不是这样。夫妻,也就这回事吧?"
"怎说呢,"杰不大舒服似用小指尖搔着鼻子,"婚姻生活是怎个东西都忘光,许久以前事。"
"猫还好?"
杰"唔"声,叼起烟,用似乎颇有分量打火机点燃。"心情完全理解,劈山建房,拉来山土填海,填完海又建房子。可还有人认为这是在干好事。"
默默喝啤酒。天花板扩音器中淌出鲍兹·斯卡格茨新走红歌曲。投币唱机不知去哪里。来客几乎全都是大学生情侣,他们身穿清清爽爽衣服,像模像样小口小口啜着对水酒或鸡尾酒。没有险些醉倒女孩,没有周末刺耳喧哗。回到家他们肯定换上睡衣,认真刷牙睡觉。这样也好。清清爽爽利利索索十分令人欣赏。世界也好酒吧也好,原本就不存在事物应该保持不变面貌。
这时间里杰直跟踪视线。
"怎样,店变心里不踏实吧?"
"哪里。"说,"混沌改变其形态罢。熊毅然甩掉帽子,换上斑马围脖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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