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吃什呢?"
"蜂斗叶、蔽菜、树上果、鸟,小鱼和螃蟹也逮得到。"
"不冷?"
"冬天冷哟。"
"有什东西不
"冬天用这个取暖?"
羊男默然点头。
"没看见有烟嘛。"
"积雪之前,还没生火。不过即使积雪后生火你也看不见烟——有那样生火办法。"说着,羊男得意地笑。
"雪从什时候积起呢?"
羊男用舌头舔舔干干嘴唇:"不能讲,实在对不起,讲不得,说好不能乱讲。"
"嘴给谁封住?"
羊男如海贝样闷声不语。枯树间响起风声。
"没人偷听。"悄声道。
羊男盯住眼睛:"这地方你难道什也不解?"
"嗯。"羊男说,"不过你谁也不要告诉。因为谁都不知道。"
"可朋友知道吧?"
沉默。
"事关重大。"
沉默。
叶在水洼上面款款画着圆圈。接连从块岩石跳到另块岩石,走下瀑布,爬过光溜溜斜坡,走上有印象那条路。
羊男坐在桥边看着,肩上挎个装满烧柴大帆布袋。
"那瞎转气,会碰上熊!"他说,"这带像有只熊走散,昨天下午发现行踪来着。要是怎都想转话,就像这样腰上系个铃。"
羊男"铃铃"地摇响用安全扣固定在腰间小铃。
"找你呢!"叹口气说。
羊男仰脸看天,又看脸。"今年要比往年早,再过十来天就差不多。"
"再过十来天路就封冻吧?"
"可能。谁也上不来,谁也下不去,好季节!"
"直住在这里?"
"直。"羊男说,"直到永远。"
"不解。"
"听着,这不是普通地方,这点你最好记住。"
"可你前几天还说是好地方啊!"
"对来说,"羊男道,"对来说只能住在这里。被赶出这里,就再也无处可去。"
羊男沉默下来。看情形很难再从他口中套出什话。看着塞满烧柴帆布袋。
"如果你跟朋友是朋友,那跟你也是朋友吧?"
"是啊,"羊男十分谨慎他说,"定是那样。"
"既然你是朋友,你就不会对说谎,是吧?"
"嗯。"羊男很为难似说。
"不能讲给听吗?作为朋友。"
"知道。"羊男道,"看见你找来着。"
"那为什不招呼呢?"
"以为你想自己找来,就没吭声。"
羊男从衣袋掏出烟,美滋滋地吸口。在羊男身边坐下。
"住在这儿?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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