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们来做个假设，”他继续道，凑得更近
，“最初那张纸只有十分之
毫米厚，而将重复这个过程……比方说，五十次……你知道这垛纸会有多高吗？”
伊丽莎白被激怒。“知道，”她言语中
敌意甚至超出自己想象，“它厚度将是十分之毫米乘以二五十次方。这叫做几何级数。可以请问要来这里干什
吗？”
男子自鸣得意地假笑着，用力地点下头：“可以，你能猜到实际数值会是多少吗？十分之毫米乘以二五十次方？你知道们这垛纸会变得多高吗？”他沉默片刻：“这垛纸，只需对折五十次，就几乎达到……从地球到太阳高度。”
伊丽莎白并不惊讶。在工作中，几何级数增长骇人威力是她工作中经常要应对。污染循环……感染细胞复制……死亡人数统计。“抱歉也许如果显得有些幼稚，”她毫不掩盖自己恼怒，“但不明白你是什意思。”
“是什意思？”他扑哧笑，“意思就是们人类人口增长历史甚至更为惊人。地球上人口，就像们这垛纸，在最开始时
冒昧，你比想象要漂亮多……尽管你年纪不小，而且关于世界健康方面看法缺乏深谋远虑。”
伊丽莎白惊得差点合不拢嘴。他评论无论怎听都相当无礼。
“不好意思？”她凝视着前方黑暗，开口问道，“你是谁？为什把叫到这里来？”
“请原谅，看来想要显得幽默尝试很失败，”瘦长身影答道，“屏幕上图像会解释你来这里原因。”
辛斯基审视着那可怖图像——幅油画，上面密密麻麻挤满人，病态扭曲裸露躯体纠结在起，相互攀扯。
“伟大艺术家多雷，”男子宣告，“这是他对但丁·阿利基耶里笔下地狱壮观而阴森再现。希望这幅画没有让你不适……因为那就是们将要去往地方。”他顿顿，缓缓凑近她：“现在让告诉你为什。”
他不断靠近她，仿佛每向前步都变得更加高大。“假如取张纸，并将其撕为两半……”他在桌边立定，拿起张白纸，哗啦声撕成两半。“然后如果再将这两个半张纸叠放……”他将两边叠在起。
“然后再重复上述过程……”他再次将纸张撕成两半，并叠放在起。
“那现在手上这叠纸就有原来四个厚，对不对？”在阴暗房间里，他双眼像在水中燃烧火焰。
伊丽莎白不喜欢他盛气凌人语气和挑衅姿态。她言未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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