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里，季寥又觉得这种无敌也没有那
让人动容。
他当日杀白海禅也不过
指头而已。
季寥平静下来，心如明月。
他道：“可你也仍在人世间。”
紫衣女子道：“但
可以将任何人从人世间除去。”她微微顿，接着道：“当然不包括你。”
她道：“你跟赵希夷说
话，都听到
。”接着她补充句道：“除那烂陀寺藏经阁，方圆数十里动静都瞒不过。”
季寥没有任何惊惧，只是笑道：“这说来，你能力也是有极限。”
紫衣女子道：“你进步很多，如果是从前你，不会从这样角度来看待问题。”
季寥道：“人总归是要进步。”
这是废话，更是实话。
江风徐徐吹到大佛膝盖上，却又在他们两人面前消散，不吹动丝衣袂。
季寥笑道：“你看，连风也怕你。”
紫衣女子悠悠道：“你怎不说是风也不肯惊扰们。”
季寥轻轻道：“你世界只有你自己，请不要用‘们’。”他仍是注意跟她划清界限。
“先喝酒。”她呵呵声，拿出碧玉酒壶，两只夜光杯，盛满杯子，酒水里满是月光，银白如她皓腕，并将其中杯酒递给季寥。
她听到季寥和赵希夷说话，自然也知道季寥可能具有元神秘密。
以她经验来判断，确实只有如此才能解释季寥为什能杀死白海禅。毕竟即便是她要杀白海禅那种人物，也要费不小力气。
季寥道：“这是你请喝酒原因？
紫衣女子道：“其实你这番境界，也无非是秃驴们说打破知见障而已，仍是人世间境界，而人世间境界在眼里，不值提。”
或许天下间没有人比她更有资格说这番话。
季寥从她身上真正感受到种独有气质，那便是无敌。法主不曾有，天魔祖师不曾有，就连清雨都不曾有。
这是经过无数次生死考验，然后得来信心。
而他如果继续生生世世轮回下去，也会拥有这种信心。或者说谁要是将他打得灵魂出窍，他在那种状态下，或许比眼前女子更无敌。
季寥将酒洒，落入底下滔滔不息流水里，他认认真真道：“先敬江潮。”
随后他自顾自从紫衣女子身边将酒壶取来，再盛满杯酒，饮而尽。酒入心肠，千般滋味，便如人生。
紫衣女子微微笑，便问道：“为何先敬江潮。”
季寥道：“因为不想敬你。”
紫衣女子淡淡笑，不以为意，将手中杯酒喝尽，她纵是饮而尽，亦十分优雅，这是旁人学不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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