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拍胸口,大踏步走出草棚。令狐冲好生奇怪,心想:“此人对片血诚,绝无可疑。却何以他上五霸冈来见,会令人生气?而生气之人偏偏又不恨,居然还对极好,天下哪有这等怪事?倘若当真对极好,这许多朋友跟结交,他该当喜欢才是。”突然想起事,心道:“啊,是,此人定是正派中前辈,对甚为爱护,却不喜结交这些旁门左道之辈。难道是风太师叔?其实像司马岛主这等人干脆爽快,甚地方不好?”只听得竹棚外人轻轻咳嗽,低声叫道:“令狐公子。”令狐冲听得是黄伯流声音,说道:“黄帮主,请进来。”黄伯流走进棚来,说道:“令狐公子,有几位朋友要俺向公子转言,他们身有急事,须得立即赶回去料理,不及向公子亲自告辞,请你原谅。”令狐冲道:“不用客气。”果然听得棚外喧声低沉,已走不少人。黄伯流吞吞吐吐说道:“这件事,咳,当真是们做得鲁莽,大伙儿来是好奇,二来是想献殷勤,想不到……本来嘛,人家脸皮子薄,不愿张扬其事,们这些莽汉粗人,谁都不懂。蓝教主又是苗家姑娘,这个……”令狐冲听他前言不对后语,半点摸不着头脑,问道:“黄帮主是不是要不可对人提及五霸冈上之事?”黄伯流干笑几声,神色极是尴尬,说道:“别人可以抵赖,黄伯流是赖不掉。天河帮在五霸冈上款待公子,说甚也只好承认。”令狐冲哼声,道:“你请喝杯酒,也不见得是甚十恶不赦大罪。男子汉大丈夫,有甚赖不赖?”黄伯流忙陪笑道:“公子千万不可多心。唉,老黄生就副茅包脾气,倘若事先问问俺儿媳妇,要不然问问俺孙女,也不会得罪人家,自家还不知道。唉,俺这粗人十七岁上就娶媳妇,只怪俺媳妇命短,死得太早,连累俺对女人家心事摸不上半点边儿。”令狐冲心想:“怪不得师父说他们旁门左道,这人说话当真颠三倒四。他请喝酒,居然要问他儿媳妇、孙女儿,又怪他老婆死得太早。”黄伯流又道:“事已如此,也就是这样。公子,你说早就认得老黄,跟是几十年老朋友,好不好?啊,不对,就说和已有八九年交情,你十五六岁时就跟老黄块儿赌钱喝酒。”令狐冲笑道:“在下六岁那年,就跟你赌过骰子,喝过老酒,你怎地忘?到今日可不是整整二十年交情?”黄伯流怔,随即明白他说乃是反话,苦笑道:“公子恁地说,自然是再好不过。只是……只是黄某二十年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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