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太既非恒山派掌门,仪琳师妹又叫她师伯,‘恒山三定,’那是定静师太。她接到师父传书,将当作歹人,那也怪她不得。她只道自己赶在头里,殊不知魔教教众已然埋伏在前。幸好给发觉,却怎生去告知她们才好?”只听定静师太道:“入闽境,须得步步提防,要当四下里全是敌人。说不定饭店中店小二,茶馆里茶博士,都是魔教中*细。别说隔墙有耳,就是这草丛之中,也难免没藏着敌人。自今而后,大伙儿决不可提句《辟邪剑谱》,连岳先生、令狐冲、东方必败名头也不可提。”群女弟子齐声应道:“是。”令狐冲知道魔教教主东方不败神功无敌,自称不败,但正教中人提到他时,往往称之为“必败”,音之转,含有长自己志气、灭敌人威风之意,听她竟将自己名字和师父及东方不败相提并论,不禁苦笑,心道:“这无名小卒,你恒山派前辈竟如此瞧得起,那可不敢当。”
只听定静师太道:“大伙儿这就走罢!”众弟子又应声,便见七名女弟子从山坡上疾驰而下,过会,又有七人奔下。恒山派轻功另有路,在武林中颇有声名,前七人、后七人相距都般远近,宛似结成阵法般,十四人大袖飘飘,同步齐进,远远望去,美观之极。再过会,又有七人奔下。过不多时,恒山派众弟子批批都动身,共六批,最后批却有八人,想是多个定静师太。这些女子不是女尼,便是俗家女弟子,黑夜之中,令狐冲难辨仪琳在哪队中,心想:“这些恒山派师姊师妹虽然各有绝技,但上得那陡坡,双峰夹道,魔教教众忽施奇袭,势必伤亡惨重。”当即摘些青草,挤出草汁,搽在脸上,再挖些烂泥,在脸上手上涂抹阵,再加上这满腮虬髯,料想就在白天,仪琳也认不得自己,绕到山道左侧,提气追上去。他轻功本来并不甚佳,但轻功高低,全然系于内力强弱,此时内力既强,随意迈步都是步跨出老远。这提气急奔,顷刻间便追上恒山派众人。他怕定静师太武功得,听到他奔行声息,是以兜个大圈子,这才赶在众人头里,上山道后,奔得更加快。耽搁这许久,月亮已挂在中天,令狐冲来到陡坡之下,站定静听,竟无半点声息,心想:“若不是亲眼见到魔教教众埋伏在侧,又怎想得到此处危机四伏,凶险无比。”慢慢走上陡坡,来到双峰夹道之处山口,离开魔教教众埋伏处约有里许,坐下来,寻思:“魔教中人多半已见到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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