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他们生怕打草惊蛇,想来不会对动手。”等会,索性卧倒在地。终于隐隐听到山坡下传来脚步声,心下转念:“最好引得魔教教众来和动手,只须稍稍打斗下,恒山派自然知道。”于是自言自语:“老子生平最恨,便是暗箭伤人,有本事何不真刀真枪,狠狠打上架?躲起来,鬼鬼祟祟害人,那是最无耻卑鄙行径。”他对着高坡提气说话,声音虽不甚响,但借着充沛内力远远传送出去,料想魔教人众定然听到,岂知这些人真能沉得住气,竟毫不理睬。过不多时,恒山派第拨七名弟子已到他身前。七弟子在月光下见名军官伸张四肢,睡在地下。这条山道便只容人行过,两旁均是峭壁,若要上坡,非跨过他身子不可。这些弟子只须轻轻纵,便跃过他身子,但男女有别,在男人头顶纵跃而过,未免太过无礼。名中年女尼朗声说道:“劳驾,这位军爷,请借借道。”令狐冲唔唔两声,忽然间鼾声大作。那女尼法名仪和,性子却毫不和气,眼见这军官深更半夜睡在当道,情状已十分突兀,而这等大声打鼾,十九是故意做作。她强抑怒气,说道:“你如不让开,们可要从你身子跳过去。”令狐冲鼾声不停,迷迷糊糊道:“这条路上妖魔鬼怪多得紧,可过去不得啊。唔晤,苦海无边,回……回……回头是岸!”仪和怔,听他这几句话似是意带双关。另名女尼扯扯她衣袖,七人都退开几步。
人悄声道:“师姊,这人有点古怪。”又人道:“只怕他是魔教*人,在此向咱们挑战。”另人道:“魔教中人决不会去做朝廷军官,就算乔装改扮,也当扮作别种装束。”仪和道:“不管他!他不再让道,咱们就跳过去。”迈步上前,喝道:“你真不让,们可要得罪。”令狐冲伸个懒腰,慢慢坐起。他仍怕给仪琳认出来,脸向山坡,背脊对着恒山派众弟子,右手撑在峭壁之上,身子摇摇晃晃,似是喝醉酒般,说道:“好酒啊,好酒!”便在此时,恒山派第二拨弟子已然到达。名俗家弟子问道:“仪和师姊,这人在这里干甚?”仪和皱眉道:“谁知道他!”令狐冲大声道:“刚才宰条狗,吃得肚子发胀,酒又喝得太多,只怕要呕。啊哟,不好,真要呕!”当下呕声不绝。众女弟子皱眉掩鼻,纷纷退开。令狐冲呕几声,却呕不出甚。众女弟子窃窃私议间,第三拨又已到。只听得个轻柔声音道:“这人喝醉,怪可怜,让他歇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