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夫道:“你拿给瞧啊!哼,你又骗人。”段正淳
这贱人有什好?你不答允,却答允她。”
马夫人叹口气,道:“段郎,早阵曾问你,日后拿怎样,你说大理地方湿热多瘴,去会生病,你现下是被迫答允,并非出于本心。”
段正淳叹口气,道:“小康,跟你说,是大理国皇太弟。哥哥没有儿子,他千秋万岁之后,便要将皇位传给。在中原不过是介武夫,可是回到大理,便不能胡作非为,你说是不是呢?”马夫人道:“是啊,那又怎地?”段正淳道:“这中间本来颇有为难之处,但你对这等情切,竟不惜出到下毒手段,自然回心转意。天天有你这样个好人儿陪在身边,又不是不想。既答允带你去大理,自是决无反悔。”
马夫人轻轻“哦”声,道:“话是说得有理。日后你做皇上,能封为皇后娘娘?”段正淳踌躇道:“已有元配妻室,皇后是不成……”马夫人道:“是啊,是个不祥寡妇,怎能做皇后娘娘?那不是笑歪通大理国千千万万人嘴书?”她又拿起木梳,慢慢梳头,笑道:“段郎,刚才说那个故事给你听,你明白意思吧?”
段正淳额头冷汗涔涔而下,勉力镇慑心神,可是数十年来勤修苦练而成内功,全不知到何处,便如个溺水之人,双手拚命乱抓,却连根稻草也抓不到。
马夫人问道:“段郎,你身上很热,是不是,给你抹抹汗。”从怀中抽出块素帕,走到他身前,轻轻给他抹去额头冷汗,柔声道:“段郎,你得保重身子才好,酒后容易受凉,要是有什不适,那不是教又多担心?”
窗内段正淳和窗外萧峰听,都是感到阵难以形容惧意。
段正淳强作微笑,说道:“那天晚上你香汗淋漓,也曾给你抹汗来,这块手帕,十几年来直带在身边。”
马夫人神色腼腆,轻声道:“也不怕丑,十多年前旧事,亏你还好意思说?你取出来给瞧瞧。”
段正淳说十几年来身边直带着那块旧手帕,那倒不见得,不过此刻却倒真便在怀里。他容易讨得女子欢心,这套本事也是重要原因,令得每个和他有过风流孽缘女子,都信他真正爱便是自己,只因种种难以搞拒命运变故,才无法结成美满姻缘。他想将这块手巾从怀中掏出来,好令她顾念旧情,那知他只手指微微动,手掌以上已全然麻木,这‘十香迷魂散’毒性好不厉害,竟然无力去取手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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