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跟纠缠不清,现下定在前路等待。小弟想在此弃陆乘舟,避开这人,到潼关再和大家会齐。”章进怒道:“咱们这许多人在这里,又何必怕他?他本事再好,咱们也斗他斗。”余鱼同道:“不是怕,是不想见这个人。”章进道:“那咱们教训教训他,教他不敢跟随就是。这是甚人?这般不识好歹!”余鱼同好生为难,不便回答。
陈家洛知他有难言之隐,说道:“十四弟既要坐船,那也好,在船上可以多睡睡,没骑马那劳顿。心砚,你跟着服侍十四爷。”心砚答应,他小孩心性,嫌坐船气闷,虽然公子之命不敢违抗,不免怏怏。余鱼同看出他心意,坚称伤势已经痊愈,不必心砚随伴。于是众人来到黄河边上,包艘船,言明直放潼关。陈家洛等送余鱼同上船,眼见那船张帆远去,才乘马又行。章进对余鱼同吞吞吐吐神气很是不满,连骂:“酸秀才,不知搞甚鬼。”骆冰道:“十四弟烧坏脸后,心情很是不快,作事不免有点异常,咱们就顺着他点儿。”周绮道:“那次咱们在文光镇上,听说他和个姑娘在起,后来又不知怎样到杭州。”章进道:“他鬼鬼祟祟,多半跟娘儿们有关,否则为甚怕人家找麻烦?”文泰来喝道:“十弟你别胡说。”
余鱼同坐船行几日,见李沅芷不再跟来,才放下心。
这日遇上逆风,天色已黑,离镇甸仍远,水势湍急,舟子不敢夜航,只得在荒野间泊船。余鱼同中夜醒来,翻来覆去尽睡不着,只见轮圆月映在大河之上,浊流滚滚而下,气象雄伟,逸兴忽起,抽出金笛,悠悠扬扬吹起来。他感怀身世,满腔心事,都在这笛子中发泄出来,忽而激越,忽而凄楚,正自全神吹奏,忽听背后有人高声喝采:“好笛子!”
微微惊,收笛回头,月光下只见有三人沿河岸走来。
三人走近,其中人说道:“们贪赶路程,错过宿头,正自烦恼,听阁下笛声清亮,禁不住喝采,还请勿怪。”余鱼同听他说得客气,忙站起来,说道:“荒野之间,小弟胡乱吹奏,聒噪扰耳,有辱清听。”那人听他说话文诌诌地,似是个读书人,缓缓走近。
余鱼同道:“如蒙不弃,请下舟乐小酌番如何?”那人道:“最好,最好!”三人走到岸边,纵身跃,都轻飘飘落在船头。余鱼同心中吃惊,暗忖:“这三人武功不弱,不知是何等人物,倒要小心在意。”当下假作文弱胆怯,双手紧紧握住船边,只怕船侧而落下水去。
只见当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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