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屁,”李燃听到这儿,翻个大白眼,“听林杨说,不知道是谁故意整凌翔茜,往她桌洞里放资料,她就被教导主任抓,现在全校妒忌心发狂女生都在笑话她,她干脆就不上学。你们班长算个啥,凌翔茜被冤枉得离校出走,他都没种去找她,窝窝囊囊地回教室去接着答题。现在保送成功,又想起她来?在你面前充什大头蒜!懦夫。”
陈见夏叹气:“那可是保送考试,班长本来十拿九稳,半路跑出去就全完,保送资格就废,竞赛也都白考,怎能让他拿前途开玩笑?”
李燃竖起眉毛刚要反驳,突然想到什,安静下来。
“你怎不说话?”见夏疑惑。
“不为什。就是觉得自己也没资格指责别人。谁都不应该拿别人前途开玩笑。”李燃说。
,忍不住询问:“班长,听说,凌翔茜……”
“茜”字拉很长音,楚天阔都没什反应,陈见夏再次抬头,看见楚天阔脸,那是第次,她在班长脸上看到接近于普通人神情:流动、颤抖、无法掩饰。
陈见夏有些后悔。
她是从陆琳琳那里听说。陆琳琳这人就点好,目明确。她只喜欢学习和八卦,从陈见夏那儿吃瘪,只是态度上受损,却听见实实在在“男朋友”和“被举报”,也不是不满足,于是两堂课过后,她就如常回头跟陈见夏继续八卦别事情:也就是凌翔茜事。
陈见夏在振华接近于隐形人,又是连初中小学熟人都没有外地生,早恋被抓也不过在班内部议论议论;凌翔茜是校花,风吹草动都轰动全校。陆琳琳说,在申请校推保送生与自主招生统考试中,凌翔茜被教导主任发现作弊,当场清出考场,此后就再也没出现在学校里。
陈见夏看着他。还是白皙少年,眉宇间透露出不驯服气息,眼神清冽,有时候懵懂直接,有时候包罗万象。
三年过去,他也成长。
他终究还是因为她而懂有些人活着不得已。
“陈见夏,”李燃突然伸出手,捧住她脸颊,“才是懦夫。”
他注视着她眼睛,“你是最勇敢人。”
楚天阔丝毫没掩饰那种属于少年人脸上常见,而于他却极为罕见羞愧和脆弱。
他轻声问:“你跟她认识吧?”
“嗯,之前补课班说过话,”陈见夏道,“怎?”
楚天阔郑重地看着她,用从未有过迫切语气说:“见夏,你能不能帮个忙?”
陈见夏把楚天阔拜托给她事情在体育场说给李燃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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