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吗,”杨恪对杨忠贇笑笑,问他,“他奶奶这好,怎没见你带去读书,带着发财?”
杨忠贇眼睛瞪大,杨恪没理会,接着说:“是不是她为你把自己卖赚彩礼钱只够你个人花?”
杨恪见杨忠贇再次咳嗽起来,咳得很剧烈。杨恪站在病床边,看他嘶哑地呼吸着,护工跑过来,给他戴上氧气面罩,劝他别生气。
他喘许久,最后才平复下来,死死盯着杨恪,拿掉自己面罩,指着病
“他没这严重。”杨恪制止翟迪。
杨恪以为这件事风波很快就会平息,因此没有当回事。他有时候忙完,还会看几页郁知年观察日记消遣。
过周周二,杨恪没课,去医院看杨忠贇。
杨忠贇说郁知年前天才来过,看起来状态很不好。
“他好像在学校被人欺负,”杨忠贇问杨恪,“你知道吗?”
像个笑话。
烦是杨忠贇近年给杨恪打电话,仍旧总以他惯有假惺惺语调,用伪善面貌包裹旺盛操控欲,反反复复地说遗嘱事。
也夸郁知年对他贴心,寒暑假都回家伺候他这个糟老头子,以后定也是个合格伴侣,甚至提前恭喜杨恪觅得良伴。此般种种,都使杨恪觉得莫名其妙,又反感非常,不想和郁知年有太深关联。
不过这天看完笔记以后,杨恪不知怎,对郁知年产生些和以前类似、又有所不同同情情绪。
他觉得郁知年确有些可怜。因此将这份日记又看遍。
说罢,杨忠贇咳几声,坐起来。护工给他倒水,喂他喝口,将护工手推,水杯掉在地上。他朝护工发难:“不是要三十八度吗?”而后又猛烈地咳起来。
咳许久,他才停下来,对杨恪说:“知年就不会搞错。”
“知年就像他奶奶样好。”杨忠贇怀念地说。
杨恪觉得杨忠贇表情恶心,杨忠贇正恶心着杨恪,也恶心不在场郁知年。
眼前这张苍老像画皮似脸里,掩埋着即将逝去强横和专治,表面上来势汹汹,实则已异常虚弱。
郁知年笔记很快就传开。
连已经毕业翟迪,都听说这件事,专门打电话给杨恪问候:“听说你碰到个跟踪狂。”
“不是,”杨恪觉得他们用词都过于夸张,“和他认识很多年。”
翟迪大惊,问杨恪他们是什关系,杨恪形容不好,只说他是爷爷想让他结婚对象。
“什年代,”翟迪难以置信地说,“还有包办婚姻,他是不是也把自己当你……。有妄想症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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