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实验太久
，”方昭暮叹口气，道，“今晚可能要睡在休息室。”
宋远旬又给他写：“还有多久？”
方昭暮看看册子，说：“半个多小时。”
宋远旬又喝口水，写：“送你。”
方昭暮这次真
受宠若惊，他下意识推拒：“不
方昭暮加完试剂，便上楼去，自己先喝水，又给宋远旬倒
杯温，端下来。
看宋远旬喝几口，方昭暮就说：“嗓子不舒服不可以喝太热水。”
“白天撞到你，你痛不痛啊？”方昭暮又问他。
宋远旬把杯子放在边，对方昭暮摇摇头。
方昭暮就对他笑笑，说：“还以为你会生气。”
远旬眼睛，低着头说：“不好意思……想拿下试剂。”
宋远旬后退步，让出柜子前方位置，但是又没有站得很远，方昭暮站到柜前，总觉得宋远旬和他距离太过接近，叫他紧张不已。
方昭暮开柜子，想速战速决，把试剂拿出来，结果因为动作太大，试剂瓶底端碰到放在外面个玻璃瓶。他眼看玻璃瓶要掉出来，身体紧绷，想要用左手去抓时，宋远旬突然伸出手，很险地接住玻璃瓶。
方昭暮松口气，转头对宋远旬说“谢谢”，却发现他们现在姿势不是很正常。宋远旬右手接玻璃瓶，绕过方昭暮放回柜子，而柜子靠在墙边，方昭暮整个人都好像被宋远旬搂在怀里样。
幸好宋远旬放完玻璃瓶，替方昭暮关好柜门，就又退开。方昭暮又对宋远旬道次谢，宋远旬对他颔首，忽而像想起什
似，对方昭暮指指自己喉部，又摆摆手。
宋远旬摇摇头，他表情照例没有，但方昭暮没有再在宋远旬眼里感受到曾经厌烦。
两个人这样平平静静相处，好像也没有方昭暮想得那难。
方昭暮走到实验台边，又观察下进程，看看手机，九点多，Andrew还是没有回复讯息，便回头对宋远旬说：“你今天待到这晚啊？”
想到宋远旬嗓子痛，方昭暮不好意思地又对他笑下，说：“忘记你不能说话，你忙你吧。”
宋远旬拿个本子，给方昭暮写四个字：“你不也是。”
方昭暮会过意来，试探着问宋远旬：“你嗓子不舒服吗？”
宋远旬对方昭暮点点头。
“哦。”方昭暮愣愣应声，蓦然发觉宋远旬好像真没有那排斥自己。
“那……”方昭暮犹豫下，说，“想上楼喝水，你要不要啊，给你也倒杯。”
宋远旬又点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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