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升眉头皱下,只回个字:“测。”副不想跟汤执废话样子。
汤执只好把盒子拿起来,拆包装,把说明书拿出来,假装自己在研究。
过会儿,汤执听见徐升用手指扣下桌子,像在催促他,就抬头跟徐升对视,熟练地装白痴:“太高级,不会用啊。”
徐升干脆挂电话,不耐烦地伸手把汤执手里说明书抽走,拿过去看。
说明书很简单,还有示意图。
汤执睡得浑身发软,好事是头不太疼。
他坐起来,发会儿怔,下床打开门,先听见徐升仿若刻意压低说话声。
走到客厅旁,他看见徐升坐在沙发上,好像正在和人通电话。
徐升余光看见他,便转过头来,没挂电话,指指桌上东西,对汤执说:“测下。”
汤执走过去拿起来,是个包装还没拆额温计,也不知是哪里弄来。
汤执生活经验丰富,回房就进浴室。
他冲很久热水,淋浴房里蒸起片水雾,确保全身都热起来后,才关水出去,披上浴袍,把头发也吹得很干。
他出去喝水,正好看见徐升在浏览餐单,好像想要点餐样子,心想这人怎这能吃,约完会还要点下午茶。
“没吃饱啊,徐总。”汤执边倒水,边凑过去说。
徐升抬头看他眼,没说话。
他怀疑汤执烧出智商问题,这都看不懂,全身写满“笨”。
“很难懂,”徐升继续看,汤执又在边说,“算吧。”
徐升懒得理他,边读说明书,边把额温计拿出来,按指示步骤把额温计打开,递给汤执:“开,按下就行。”
汤执没有接,把脸凑过来,还闭上眼睛:“好,谢谢。”
或
“没发烧。”他把盒子放回桌上,对徐升说。
因为他很不喜欢测体温。
测体温才会知道自己发烧,不知道发烧等于没有发烧,结论是体温根本没什好测,测也没用。
他从小到大淋过这多场雨,要是发烧有事,早就死。
但徐升还是看着他,汤执就又加句:“真没有。”
为避免自讨没趣,汤执没再多嘴,迅速地喝杯热水就回房。
可能是因为从淋雨到冲澡时间间隔太久,汤执身上还是有些发冷。
他裹紧被子,闭眼躺会儿,困意漫上来。
将睡未睡之际,汤执觉得自己听见敲门声,他只有点点意识,没有真醒来。
睁眼时候已经傍晚五点。雨还在下,窗帘缝隙外天空是铁灰色,即将变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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