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尔摩斯不紧不慢地说:“埃瑟尔尼·琼斯先生,您不认识我了吗?”
“怎么不认得。您是大理论家歇洛克·福尔摩斯先生。您上次向我们讲解过主教门珍宝案的起因和推论结果呢。您把我们引入正轨,但我觉得,您那次是交了好运,并不是靠什么理论的指导才破了案。”
“那桩案子并没有什么,很简单。”
“得了,别不好意思承认。咱们不谈那事了,那次根本用不着推理,来说说这桩案子。我是为了别的案子来到尚诺伍德!报案时,我正在分署。您认为他是怎么死的呢?”
“您刚才不是说用不着我的推理吗?”福尔摩斯的口气很冷淡。
体还有感觉吗?”
我说:“没什么感觉了,比平常的‘死后僵直’还硬,这说明他收缩得很严重,你再看他变形的脸和凄惨的笑容,你觉得这是什么?”
我说:“这是一种能致破伤风症状的毒物,很有可能是类似番木鳖碱的剧毒生物碱。”
“我一瞧见他脸上的可怕样子,就猜想中了剧毒。进屋之后我就立即想法弄清这毒物是如何进入体内的。我发现了那根不费力气就能扎进或是说射入人的头皮的荆棘。死者当时像是坐在这把椅子上的,扎刺的地方正对着天花板的洞。华生,你再仔细看看这根刺。”
我小心地把它捏住放在灯光下细心看着,这是根又长又尖的黑刺,尖上裹着一层发亮的像是一种干了的胶质的东西。较钝的那一头,看上去被刀削过。
“并不是绝对的,有时我得承认,您的推测极准确。报案人说,房间的门紧锁着,价值五十万镑的宝物却不见了。窗户有没有开着?”
“窗户也关得很严实,窗台上发现有鞋印。”
“窗户关得严实,有没有脚印无所谓了。我想被害人一定是在气愤至极时死去的,接着珠宝就被人拿走了。啊,我想可能是这样。警长,舒尔托先生,你们先在外面呆会儿,这位大夫留在这吧。福尔摩斯先生,我觉得会不会是舒尔托先生昨晚同他哥哥在一起
他问:“这是英国本土的荆棘吗?”
“绝对不是。”
“具备了这些材料,你会总结出一个合乎情理的结论了。别的都是次要的,也容易解决。”
我们正在说着,从甬道那儿传来了脚步声。一个穿着灰衣裳的胖子往这儿走来,他的面容泛红,身材高大,从肿胀的凸眼泡中露出了一双闪烁不定的小眼睛。紧随其后的是一个穿警服的警长和吓得浑身抖个不停的塞迪垩斯·舒尔托先生。
胖子喊道:“这些人是谁?这地方怎么这么热闹,都快成养兔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