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长征及所率玄甲侍卫手按剑柄随护身后,冷剑寒气缓缓散布开来,吴召不得已终于侧身让开。
卿尘袖袍拂,扬长而去,消失在黑夜中白衣飞扬夺目,似道利鞭狠狠地抽在吴召眼前,他背后风过阵寒凉,竟已是浑身冷汗。
眼见卿尘带人直奔南宫竞帐营,吴召气愤地砸下剑柄,喝道:“去报巩先生知道!”
营帐中钟定方、冯常钧、邵休兵这几名亲近殷家大将此时都坐在案前,反倒向镇定巩思呈反剪着双手不住踱步,似是满腹心事。
自从那日因李步引发争执之后,巩思呈心里便直存着担忧。天帝既能连龙符都交付凌王,此后难说是不是会有更多东西。他与左原孙同窗多年,深知左原孙此人心性高傲且极重旧情,自瑞王遇事后心灰意冷退隐出仕,极少与人交往。此番左原孙虽说是为柯南绪而来,却显然同凌王关系非同般,这两件事令他隐约察觉几分不寻常,北疆战夺是军权,现在
那个人死,她死。
千般计策翻滚心头,她紧紧握住手中那块玄玉龙符,无论夜天湛作何态度,她已决定在最短时间内不惜切代价调军驰援,只盼望夜天凌和十能借助玄甲军骁勇支撑到那刻。
果然没走多远吴召便带人迎上前来:“这晚,王妃要去哪里?”他依旧是那种恭敬语调,垂眸立着,却将去路挡下,言语中终究还是露出些许异样。
卿尘冷冷笑,脸色在营火下明暗不清:“去哪里是不是还要经吴统领准许?”
面对这突如其来责问,吴召暗中微惊,但依旧挡在前面:“末将是觉得外面太过危险,王妃还是请回吧。”
“你是请,还是命令呢?”卿尘足下不停地往前走去:“让开!”
吴召再上前步,拦住去路:“王妃万有什差池,末将不好交待!”
“用不着你交待,你既然是来保护,不放心可以跟着!”卿尘径直前行,吴召立在她身前,盔甲遮掩下神色惊疑不定。忽然他视野中闯入双月白靴子,如水似兰清香拂面而至,骇得他匆忙抬头,却正营火闪,卿尘那双微吊凤眸在火光盛亮处清晰地如刃浮光划过他眼底,直逼心头,澈寒如秋水,冷凝如锋。
吴召几乎是狼狈地大退几步,才避免和她撞上。卿尘视他如无物,步步前行。吴召无奈,仓惶再退,四周其他侍卫被卿尘目光扫,无人敢抬头对视,遑论冒犯阻挡,纷纷退到旁。
卿尘眼中潋潋寒意逼着吴召:“长征,有人敢放肆便不必客气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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