序 人类最后一个独立写作的纪元（2 / 7）

过由人工智能算法自主创作“仿哈利·波特”小说章节[4]。段时间里，各大媒体更是传遍个耸人听闻标题：“Facebook关闭失控AI项目：发展出人类无法理解语言”。这是两个足以被演绎成科幻小说故事硬核。如果们宁愿沉浸在媒体渲染和误导中，那大家思绪几乎可以直接从新闻标题漫游到滥俗好莱坞科幻情节。幸好情况并非如此。“仿哈利·波特”小说其实只是统计或模型意义上人类语词重新排列，而FacebookAI对话机器人项目也从未失控——任何懂得人工智能编程人都可以从GitHub网站上下载Facebook开源代码[5]来重现“人类无法理解语言”，且无须担心自己计算机变身天网（Skynet）。

所以，重要并不是AI算法是否真能进化到自主思考和自主写作水平，而是们应该如何在AI技术跃进时代里，重新审定人类写作特别是科幻写作相对于机器算法时空位置。AI是人类在冯·诺依曼体系计算机架构与图灵机理论支撑算法体系上，独立发展出来整套模拟人类感知、推断、规划与决策工具。当人类决定用“智能”来命名这套计算机工具时候[6]，不会有多少人意识到，人类正步入个太阳系甚至银河系历史上至关重要时代。如果们认可“费米悖论”假定，承认人类在宇宙中是如此偶然与孤独，或是认可“黑暗森林理论”设想，悲观地认为人类不应与地外智慧发生联系，那——

人工智能诞生，是人类有史以来第次，也很可能是最后次，人类能够与种异于自身智慧形式进行有效交流，甚至携手创造全新文艺内容。

当《荷马史诗》在开篇章节祈祷缪斯女神眷顾时，当但丁在维吉尔引导下游历地狱时候，当屈原向天地万物发问时候，这些“千古万古至奇之作”作者们有没有想过，未来会有种在机理上不同于人类大脑智慧，可以像缪斯、文曲星或其他神祇那样，与人类携手激发灵感，同创造伟大文本？

AI算法无法取代人类写作，但AI算法却极可能为们提供面前所未有，关乎科学逻辑、语言本质、文本规律镜子。假如有机会与智能机器在餐桌两端相对而坐，会有强烈冲动向机器裸露和展示碳基大脑，并从对面硅基大脑中成千上万激活函数、卷积核、梯度公式里寻找人生与文本终极意义。

今天AI无疑还在婴儿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