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！有你的！”
曾零星把手包嘭地扔在地上，甩掉两只高跟鞋，盘腿坐下，闭眼，随着手机那头传来的声音，数着呼吸，就像他们之前常做的那样。她感觉怒气随着呼吸慢慢排出体外，取而代之是一些和气球心先生的回忆不断涌现，尽管只是短短两周，却仿佛有几个世纪般遥远。
“现在你满意了？”
“零星，如果你做好准备了，到B馆11号展品，我在那里等你。”
IP客人，请进。”
所以，他已经帮我预约好了？
空无一人的巨大展厅开始次第亮起，有股淡淡的橘花香气，那是她曾告诉过气球心先生的心爱味道。曾零星慌乱地望向四周，除了那些不明所以的展品，并没有任何活物。她移动脚步，高跟鞋在清水水泥地面敲出脆响，展品感知到她的到来，提前激活，用人类感官能够觉知的形式表达着抽象的哲思，也许还有美。
我被耍了吗？
曾零星的手机突然响起，是一个未知号码。
“你终于到了。”是气球心先生的声音。
“你在哪？这是在耍我吗？”
“你焦虑水平有点高……”
“废话！我穿着高跟鞋一路跑到这鬼地方，一个动画假人告诉我周一闭馆，现在连个鬼影都没有，我不止焦虑，我还很！焦！躁！”
“如果你想见我，放松，深呼吸……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