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开
看却是莫妮卡发来
——
“古英雄，
马上要关机
。刚坐上飞机，很
带着浑身汗水，从清晨梦境中醒来。
还是在自己床上，对面墙上是迈克尔杰克逊海报，抹着汗水看看时间，已经早上八点钟。
又是那个梦？
自从七个月前醒来密集户每晚都回做这个梦，但梦中内容不断变化——关于水，少年自己，水中少女。
然而，这回没有淹死，反而救起溺水少女，像个英雄。
十五岁少年，瘦弱身躯，单薄衣衫，渐渐走入冰冷水。
这次看清自己脸，青春期平凡脸，只有顽固眼神延续至今。冷静地沉入深深水底，在女妖发般水藻间，在荧光生物幽光照耀下，看见那个女孩。
她是个盲人。
美丽身体在水底挣扎，长发纠缠自己脖子，眼看要化作堆白骨。
是，紧紧抓住她胳膊，与她身体贴合在起。
妈：“古英雄会游泳吗？”
“当然，他从小就会游泳，是他爸爸带他学会。他被业余体校游泳教练看中过，后来因为身体条件般就放弃。在英雄十五岁那年，他冒着生命危险，救个投水z.sha盲人女孩。”妈妈露出为儿子自豪表情，微笑着说，“那是英雄这辈子，唯配得上他名字事迹，那年他被评为优秀中学生，报纸登他见义勇为事迹，成为学校里少年英雄。”
救起个盲人女孩？这件事想起另外个人。
莫妮卡扯扯衣服说：“哦，阿姨，不打扰你。”
“没关系，你们还想着英雄，让很高兴。”
因为这不是梦，是十五岁那年，救出投水盲人少女记忆。
虽然车祸令丢失记忆，但总有些永远埋藏在潜意识，不可磨灭——比如张雨生歌，比如游泳能力，比如梦中记忆。
谢天谢地，梦还在。
英雄梦。
突然，手机响起短信铃声。
体温在水中燃烧毛窝像天到晚游泳鱼，划动着四肢向上游去。
她仍然剧烈颤动，头顶隐约可见天光，在最后口氧气耗尽之前，带着少女浮出水面。
天亮。
救她，因为是英雄。
是古英雄。
“再见，阿姨！”
走到门口到别，却始终说不出“妈妈”两个字，惭愧地低下头去，和莫妮卡离开这里，离开从小长大地方，离开生养妈妈。
再见，妈妈！
又是那片水。
黑色天空，黑色森林，黑色是，还有，黑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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