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城璧更不能面对这个人。
这个人看来是那坚强冷酷,他自己却已崩溃堕落。
他想挥开沈璧君手:“你让走。”
沈璧君咬着牙,字字道:“说过,要走,们起走。”
萧十郎也在咬着牙,道:“也说过,你们谁都不必走,这地方本是你们。”
就在这时,她忽然听见个人冷冷道:“这地方本是你们,你们谁都不必走。”
这是萧十郎声音。
声音还是很冷漠,很镇定。
无论谁也想象不到,他用多大力量,才能控制住自己心里痛苦和激动。
人群已散开。
这句话她本不该问,可是她已问出来。
这句话连城璧既不知道该怎回答,也根本不必回答。
他忽然转过身:“真该走。”
沈璧君却又拉住他,凝视着他:“也该走,你还肯不肯带走?”
连城璧霍然抬起头,看着她,眼睛里充满惊讶,也充满感激,说:“已变成这样子,你还肯跟走?”
”
“因为他已变,是为个女人变。”
“那个女人难道就是这个女人?”
“这个女人莫非就是沈璧君?”
这些话,就像是把锥子,锥入连城璧心,也锥入沈璧君心。
沈璧君冷冷道:“这地方本来确是们,但现在却已不是。”她还是没有回头去看萧十郎,她也在拼命控制着自己,“们虽然不是什样大人物,但们却还是不要你这种人施舍,就算们出去就死在路上,也不会再留在这里。”
——们……们……们……
——只有“们”才是永远
沈璧君看见他,连城璧也看见他。
他就像是个石头人样,动也不动地站在棵梧桐树下。
他脸色苍白,甚至连目光都仿佛是苍白。
他整个人似已麻木。
沈璧君只看他眼,就扭过头,竟似完全不认得他这个人。
沈璧君点点头。
她知道他永远也不会明白,就因为他已变成这样子,所以她才要跟着他走。
他若还是以前连城璧,她绝对连看都不会再看他眼。
可是现在……现在她怎忍心再抛下他?怎忍心再看着他继续堕落?
她用力拉着他手:“要走,们起走。”
她用力咬着牙,还是忍不住全身颤抖。
连城璧似已不敢再面对她,垂下头,黯然道:“已该走。”
沈璧君点点头。
连城璧道:“……从来没有想到会在这里再见到你。”
沈璧君道:“你不愿再见到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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