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米尔斯先生,帮给他翻个身。”
本不太情愿地帮他把尸体翻过来。尸体摸起来凉凉,但并不冷,还很柔软。吉米仔细研究背部,然后扯开拳击短裤,露出臀部。
“这是干什?”帕金斯问。
“正在通过尸斑确定死亡时间,”吉米说,“心脏停止泵血后,血液和其他液体样,也倾向于流往最低位置。”
“听着像通乐[26]广告词。这不是
“噢,死。”吉米答道。他直起腰,拉开盖住莱尔森双脚被单,敲敲右膝盖。脚趾动不动。本注意到迈克·莱尔森脚底有两圈黄色老茧,脚跟圈,脚背圈。这让他想起华莱士·史蒂文斯关于死去女人诗。“让‘它’成为‘似乎’终曲,”他错引个字,“唯皇帝是冰激凌皇帝。”
麦特投来尖锐视线,他自制力在这瞬间有些松动。
“你说什?”帕金斯问。
“首诗,”麦特说,“来自首关于死亡诗。”
“还以为是‘好心情’[25]广告词。”帕金斯说着又往花瓶里弹弹烟灰。
家人听见你这句话,他们可以去告。”
“能赢吗?”
“不能,大概不能吧。”吉米说着叹口气。
“格立克家孩子怎?”帕金斯皱起眉头。
“没什,”吉米说,“两者毫无联系。”他用听诊器听来听去,嘟囔几句,翻开侧眼睑,拿小手电筒照进那颗呆滞圆球。
6
“还没有给们介绍过吧?”吉米抬头看着本。
“介绍过你,但只是提句,”麦特说,“吉米·科迪,本地庸医,这位是本·米尔斯,本地写手。反之亦然。”
“他就喜欢说这种俏皮话,”吉米说,“全靠这个挣钱吃饭。”
两人隔着尸体握握手。
本看见瞳孔收缩,禁不住叫起来:“天哪!”
“很有趣反应吧?”吉米说。他松开眼睑,眼睑缓缓地翻回去,直至闭合,那速度慢得诡谲,仿佛尸体在对他们使眼色。“约翰·霍普金斯大学戴维·普莱恩报告过,些尸体在死后九小时瞳孔仍能收缩。”
“这小子如今也是学者,”麦特没好气地说,“当初说明文写作好不容易才及格。”
“你这坏脾气老头子,只是不喜欢读解剖过程而已。”吉米心不在焉地答道,拿出柄小锤。好极,本心想。即便患者是帕金斯所谓“咸鱼”,他也还是保持着良好病床礼仪。阴森笑声再次在体内响起。
“死吗?”帕金斯随手把烟灰弹进空花瓶。麦特皱皱眉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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