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上与抱头痛哭,以前还当满朝上下都怀着国仇家恨,恨不能隔日便北伐杀回去报仇,后来才发现根本不是那回事,大家都不想打仗,就想安安稳稳地占着南半江山,继续当混日子达官贵人,没有人愿意毁家纾难地‘复国’,皇上拿他们点办法都没有,那段时间,皇上时常召同饮酒,他沾酒必醉,每醉必能吐出满肚子苦水。本就腔激愤,见此更是忍无可忍,接连数日在朝堂上与主和派斗嘴,闹得乌烟瘴气。后来又自作聪明,请命巡边,用计诱来北人,谎报军情,在边关骗来三千守军,趁机夺回三城,以此大捷为由头,扇动父亲旧部与干没依没靠寒门子弟攻讦兵部……”
同明感慨道:“小小年纪。”
“小小年纪不知深浅。”谢允笑道,“其实那时北朝正是兵强马壮时,南方却连两年水患,本就民不聊生,而且朝廷上下不是心,根本不是开战好时机,连皇上都不过是借由主战与主和两派争端,在金陵‘新党’和‘世家’之间相互制衡而已。大家都明白这个道理,偏不懂。”
赵渊用“懿德太子遗孤”,给主战派立下个巨大靶子,嘴上而再、再而三地声称自己准备禅位,叫盘根错节南方旧党整天惶惶不可终日,唯恐金陵朝廷落在那整天想着报仇复国半大小子手里。
同明大师问道:“后来呢?”
“后来皇上下诏予亲王之位,”谢允说道,“随后又请大学士代笔拟旨,要在班师回朝之日便正式册封为太子,待大婚之时,便要禅位还政。既然尚未宣发,便本该是秘旨,但不知从哪里走漏风声,夜之间烈火烹油,传遍暗流汹涌金陵。”
他语气平平淡淡,可这三言两语中却好似裹挟着惊涛骇浪,听得人阵后脊发凉。
泄密诏书好似把野火,将南都贵族们连日来忧心畏惧股脑地点着,他们没料到赵渊竟然会“软弱”到这种地步,只好孤注掷地打算除去未来“,bao君”。
“当时远在前线,每天忙着布防对抗,还得想方设法将被战火牵累百姓安顿得当……都不知道这件事。”谢允低头,看着自己惨白手指尖,将“毕竟年幼无知”这句颇有些尖酸话咽回去,只是用局外人口气说道,“后来事师父大概也听说,军粮草被刻意拖沓,递回金陵折子被扣留,无奈之下只能兵行险招,偏巧军中有叛徒泄密,被曹宁围困孤城,援军又久久不至。”
“这多年,虽然写过寒鸦声,卖‘血’当盘缠,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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