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兰平静看着他眼睛:“懂,明白。”
与很多人臆测相反,其实他是个很重情义人。因为缺少,所以更懂得珍惜,哪怕是假象下美好,也曾宽慰过他无助,bao烈少年时代。
“最不明白曼娘地方,不论如何义断情绝,不论怎样给她难堪,遍遍真心回绝,她仿佛活在自己世界中,认死自己念头,非要以为对她还有情。”
胡子有些困惑,“难道非要打断她手脚,割她几根手指,她才肯信?”
放曼娘母子去绵州,是他给曼娘唯次机会,其实他已寻觅好
因耐不住寂寞做错事,多少也能谅解。谁知,才三个多月功夫,就红杏出墙,还珠胎暗结。她也欺太甚……”
他双眉轩,嘴角扯出丝冷笑,“给戴绿帽子,居然还是顾廷炳那种货色。若非秦氏成心把事弄大,嫣红原本还想买通大夫,把那野种栽到头上。”
太夫人当然不愿嫣红生下孩子,哪怕是野种也不行。眼看着老大就快无嗣而终,老二又自行破家出门,倘若老二留下个嫡子,那就多分变数。
胡子似是深觉耻辱未消,忍不住又道:“说句不中听,江湖上血性汉子,若有知道自家兄弟受这等欺侮,刀结果*夫□,怕多是拍手称快。”
明兰嘴唇微动,很想就古代出轨男女处理问题发表些意见,不过想起沉塘等历史悠久习俗,还是闭上嘴。
“到底是拜过天地夫妻,没有情,总该有义。到这个地步,与余嫣红是无情也无义。她死也好,活也罢,全不在乎。”胡子叹道,“可不该是…不该是曼娘…”
在这件事上,曼娘所显露出来阴毒,邪恶,缜密,以及心狠手辣,都远超出他对寻常女子想象;自己不过是酒醉后,对长随稍稍流露出宽宥之意,曼娘就非要嫣红命不可。
若说之前种种,他还能自圆其说是曼娘痴心所致,这次,终叫他彻底死心。
幼时,老父曾拿着《名臣录》和《神武志》,将历朝历代那些得文臣武将为人行事,篇篇说给他听,“文有文道,武有武德,非心志坚毅,身正形直,不能拒天地间之鬼魅侵袭”;谆谆教诲,言犹在耳——这种坏心术女子,他决不要。
“可即便如此,从未想过让她死,或旁什坏下场。她到底伴度过那段日子,不愿再见她,却也盼着她们母子能自去好好过日子,饱暖生。这话说出来,大约老国公又要说滥情…明兰,你…?”他目光急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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