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国藩听后哈哈笑。寒暄毕,郭昆焘说:“往日长沙官场和士绅都说湘勇是相勇——木偶勇士,现在,他们都不得不承认是真正湖湘勇士。”
众皆大笑。曾国藩凄然地说:“为争得这三点水,湘勇付出千多人代价。”
句话,说得大家心里都不好受。过会,他又自解道:“
大战结束后,曾国藩将部队集合在田家镇休整。第件事便是向朝廷报捷,为出力最多几个将官讨封赏,为阵亡将官请恤。对于般湘勇,曾国藩对其后事安排也颇为重视。他懂得优恤死者,可以激励生者,并在田家镇上建起座规模宏大祠堂,取名为田镇昭忠祠。凡哨长以上将领,都在昭忠祠里供有神主。哨长以下勇丁,也将每人名字、籍贯、生卒年月刻在石碑上。这样石碑共有八个。
曾国藩还亲自为昭忠祠题写联:“巨石咽江声,长鸣今古英雄恨;崇祠彰战绩,永奠湖湘子弟魂。”祠堂落成那天,曾国藩带领全体营官和幕僚恭恭敬敬地向死在田镇亡灵祭奠。
在香烟缭绕中,曾国藩充满感情地诵读祭文。读着读着,他忽然放声大哭起来,使得所有参加者大受感动。
第二件大事,便是安排杨国栋陪彭玉麟到黄州迎娶杨小姐。在这场火烧铁锁战役中,彭玉麟功劳最大。曾国藩对他,更增几分倚重,今后将水师交给此人统带,是完全可以放心。
数日后,亲兵报湖南巡抚骆秉章遣东征局郭昆焘、李瀚章等人前来犒军。东征局是骆秉章应曾国藩所请,在长沙成立专为湘勇服务后勤部门,由郭昆焘、李瀚章为头经办。
李瀚章是刑部郎中、安徽庐州人李文安长子。李文安是曾国藩会试同年,对曾国藩学问很是钦佩。道光二十四年,李文安命次子李鸿章来北京,拜曾国藩为师。李鸿章字少荃,为人最是聪明伶俐,更兼敢作敢为,深得曾国藩喜欢。第二年,李鸿章中进士入翰林院。咸丰三年,工部侍郎吕贤基在安徽原籍办团练,知李鸿章能干,奏请来安徽和他起办。
前年,李瀚章以拔贡分发湖南。曾国藩相信这个年家子会实心实意为他出力,便将他调来东征局。
曾国藩听说郭、李二人来到,喜出望外,亲自率众迎接。
郭昆焘以平辈之礼见曾国藩。李瀚章正要以晚辈身分行大礼时,曾国藩忙把他手扶起,口中说“不须如此”。李翰章忸怩番,最后以下属之礼参拜。曾国藩问:“少荃近来可好?”
“老二上月来信说很不得意,他想到湖北来投奔老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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