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澜看他退这步,眼眶里打转泪光就掉下来,哀哀地叫道:"父皇……"
李言忙站定,伸手把他扶起来,按着他在龙床上坐下,温声抚慰道:"没事,澜儿不是尿床,澜儿是长大。"
李澜仰着头看着他爹,小心翼翼地抓着他爹袖子,问:"长大,裤裆就会湿?澜儿当时觉得……很奇怪……又热又怕又疼又奇怪……澜儿叫她停手,她不停手,指甲划得澜儿好疼……大腿上都是……"
李言只觉得怒气又涌上来,爱怜地把李澜抱进怀里,他想着李澜身上怕是留下那女子不少痕迹,心里越发觉得愤懑——这是他视若珍宝爱子,他都没有碰过,那个女人怎敢……!
乐意等正在等着看皇帝怎教儿子,忽然听到李言说:"你们都出去。"
李言是想过先去安抚李澜,但他本就是从前朝千头万绪繁冗里被惊动,抽身来处理这些家宅不宁丑事,政事朝臣都还在等着他,他再宠爱李澜也不能这样本末倒置。何况真要是这样做,传出去对李澜也不好。
等到将手头政事都处理清楚,李言才匆匆回乾元宫,步入寝殿,眼就看见李澜靠着龙床坐在地上,乐然跪在旁边苦口婆心劝着。
李言眉头皱,走过去问:"澜儿怎坐在地上?"
李澜仰起头来,可怜巴巴地看着他:"父皇爱干净……澜儿尿床……澜儿……"
李言忍俊不禁和怒不可遏都被勾起来,他看看乐然,问:"什尿床,难道不是……你们就没教他?"
乐然看
乐然低着头,小声说:"陛下没有首肯,奴才们哪里敢教殿下人事。"
李言扬扬眉,端详着脸委屈可怜李澜。李澜如今年纪,按理说早该知人事,但就连睡梦中都从未有过。李言想起自己年少时候成人挺早,十五岁都当爹,李澜如今十六岁,不该连梦遗都没有,便曾经特地为这事打听过他其他三个儿子成人岁数,又拿去问过黎平。
黎平黑着老脸反过来教训他,说这种事情是没有定,没有其实是好事,保住元阳未泄对身体好,若是总有那叫滑精,是病。六哥儿白纸张,从未开过窍,没有才是寻常事。
李言听这才心安些,没想到李澜会在宫中遭人算计,叫个女子哄走第次。只要这想,便觉得心里极不舒服。他精心收藏白纸叫人落墨,这笔竟还不是他落,这可实在是,实在是……早知道……
皇帝这样想着,忽然惊,意识到自己在想什,惊得退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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