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海洋,你看命运竟然会对个男人残忍到这个地步,”他抹去眼角泪水,“恩师他,居然从二十岁就开始谢顶。”
年轻李老先生以他贯表情站在最右边,挺胸凸肚,正气凛然。
“踩兽夹,烂,李长生救,给打针。”马锅头说。
楚海洋点点头,想必是伤口感染,李老先生给注射剂抗生素。
“1939年,1939年他在云南做什?”夏明若问。
“嗬!”马锅头爽朗大笑,“好!精神好!毛主席好!”
“岭大爷,”夏明若笑着问,“你为啥觉得俩好?”
马锅头憋半天表达不出,只报出个人名:“李长生。”
“啊?!”夏明若张大嘴,下巴要脱臼。
李长生是谁?李长生不就是那个吃螺蛳吃坏想来来不拉肚子老头儿!
“洞里不止娘娘。”
两人立刻明白:洞里还有殉人,而豹子下洞第脚,便是踩在殉骨上。附骨之蛆,既然娘娘有,殉人怎可能没有。
可是既然起下墓室,为什仅仅是豹子中招?
马锅头洗骨完毕,将骨殖用白布扎好仍然放回青玉骨罐中,向楚海洋做个回去手势。楚海洋拉起夏ωεn人$ΗūωЦ明若默默跟着,心里都知道今天看见,可能就是濮苏族绝密。
马锅头倒健谈起来,尤其是等回到自己家,便饶有兴趣地问东问西:“你们科学院在哪里?”
“西南联大,”楚海洋回答,“忘记?他是清华,1937年北平沦陷后学校就大转移。”
他对马锅头笑道:“您老运气不错,们李老师倒不算什
夏明若和楚海洋面面相觑,最后楚海洋拍脑袋:“哦,对。跟岭大爷提过!”
夏明若问:“提到咱家老头儿?”
“路上提。”楚海洋说,“他问们为什要来,告诉他是来考古;他就问谁让们来考古,就说,是们老师,叫李长生;他又问李长生长什样,说矮胖胖,没什头发。”
“对,就是他。”马锅头在屋里翻圈,竟拿张旧照片来。
照片早已泛黄,边角都被老鼠啃烂,看日期,1939年5月。照片上有并排五六名男子,马锅头站在中间。夏明若个个看过去,忍不住地哽咽。
“在北京。”楚海洋笑着回答。
“哦——”马锅头恍然大悟,“毛主席派来!”
楚海洋含糊着说:“嗯,嗯。”
“毛主席他老人家好吗?”
楚海洋连咯噔都不打:“好,精神着呢,顿能吃三大碗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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