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大年纪,正经点吧。”孙鑨脸上有些挂不住,岔开话题对耿定向道:“谈谈书院事情吧!”
“怎,你终
不论什人,摊上这八个字,政治生命就可以宣告结束。因为自本朝开国以来,无论多大能耐,有多大背景,如果下野之后没有上台,慢慢地就会被边缘化,直到彻底完蛋,从无例外。包括那位神样刘伯温,包括号称百官之师徐阁老,都没逃过这样命运。
但经验只是对过去总结,如果靠经验就能预测未来,未来也就算不上未来,只是对昨日不断重复。终有天,会有与经验不符例外诞生,那才是真正未来……
例外,就从孙鑨这些人身上开始。
按照本朝惯例,因为为民请命而险些被皇帝害死孙大人,毫不意外盛名满天下。从他入狱那刻起,就有数不清*员、士绅、甚至布衣百姓上疏为他鸣冤,他离京那天,百官出城相送,大家把酒赋诗,豪迈之情激荡天际,毫无离别悲切之意,反倒像是庆祝凯旋大会,更不在意皇帝感受。
孙鑨路南下,无例外受到所经府县盛情招待,不仅地方官扫席以待,百姓士绅也争相出迎,甚至有人步行数百里,从邻省赶过来,就为睹这位为民做主青天大人英姿,然后给他鞠个躬。
孙鑨虽然已经名满天下,却毫无架子,他对每个来拜访自己人都热情接待,无论是贫是富,是官是民,都与他们亲切交谈,以诚相待。有人问他,您与愚夫愚妇费那些口舌,能有什用处?他微笑道;“看每个人都是圣人。”闻者不由肃然起敬。
越往南走,他受到欢迎也越热烈,回到南京时,那天金陵城里万人空巷,人们都到燕子矶码头,隆重迎接他们英雄归来。南京城*员也是个不落,表达对他们领袖支持——孙鑨先在南京任吏部尚书,又转任左都御史,为人素来威严自律,公正清廉,在留都百官中威望之高,超乎想象。
耿定向、金达等班同年,还有他弟弟孙铤,自然也在欢迎行列。把他迎回去,孙铤家中早就备好酒席,班同年以及跟他同回来孙鑛马上就坐,待两人喝接风酒后,众人说起今日码头壮观场面,孙铤打趣道:“当年拙言中六首,也没这风光过,老哥你这牢饭吃得是值。”
孙鑨摇头笑笑没有作声,孙鑛便符合二哥道:“大哥这路南下,可真是风光大。”
“怎,羡慕?”孙铤笑眯眯道:“其实你要是吃顿廷杖,被抬着回来,保准比大哥受欢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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