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倒是怪。”卢植不由低声嗤笑,然后自己给自己斟杯酒饮下。“到底怎讲?”
“文琪在信中问乃是张俭张元杰事情。”刘宽从容言道。“不少人都知道张元杰这些年流落塞外,却不晓得他正是受公孙氏与安利号庇护,在襄平闲居教书。”
“公孙氏与安利号势力遍布塞外,这个倒是早有猜度。”卢植愈发摇头。“塞外孤悬,家独大,怎可能没牵扯!不过且不说这个,他问张俭何事?”
“他问为何张俭昔日锋芒毕露,今日却又浑浑噩噩,万事沉默?”刘宽直言不讳。
“那文绕公又是怎答呢?”卢植不免追问道。
!”
“赵忠怎会改呢?”刘宽登时笑。“他可是与赵苞赵太守势不两立……进言夸赞文琪,乃是张让张常侍。而天子听闻奏疏中所获高句丽财物将有三之数奉与洛阳,也是大喜过望。”
“自欺欺人!”卢植气血上涌,也不知道是在骂谁。“自欺欺人!”
“还是那句话,子干今日失态。”刘宽不禁缓缓摇头。“而且你也不必为此心忧,因为早有预料,所以今日午后专门留心,去面见天子,并当场与天子直言,文琪乃是学生,正有意打磨于他,所以天子也是没做更改,文琪依旧封亭候,改任邯郸令!”
卢子干这才松口气,复又看向刘宽:“倒是文绕公先见之明让人敬佩,文琪也确实需要打磨二。”
“并未直接作答,而是与他说范滂事情。”刘宽边说边也是不免怅然。“当日张俭望门投止,被他牵连到破家灭门人不计其数。而同为党人,范滂行径却与张俭截然相反,下令逮捕他诏书到县中,他独自去投案,县令想扔下自己印绶,助他逃跑,他却以不愿连累任何人而情愿去死。”
“文绕公意思是说,张俭当日年轻气盛,连累那多人,如今多有自责之念?”
“不是这个意思。”刘宽缓缓摇头道。“想给文琪说,乃是范滂被逮捕入洛处斩时交代给自己儿子那两句话。”
刘宽缓缓摇头,不置可否:“非是为文琪才进此言,只是见子干气血上头,数十年涵养今日尽丧,不想让你失分寸,这才去面见天子。”
卢植不由滞。
“至于说文琪征伐高句丽事。”刘宽复又言道。“子干可知道,数月前文琪曾有信与?”
卢植愈发茫然:“莫非他在信中与你有所征询?”
“是有所征询,却也不是高句丽事,但此时回想,也不能说不是高句丽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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