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魏公啊,”公孙珣扶着这赵国郡丞张舒,又回头看眼上首故鲁国相魏松。“你还记得几日前们在马服山上谈及赵国地理吗,就是阶梯那个?”
“这……自然记得。”魏松此时也是大喜过望,自然是脱口而出。
“那张公。”公孙珣扶着对方和气问道。“你晓得你们赵国地理吗?自西向东,先是太行山峰,然后是丘陵之地,最后则是片坦途,宛如阶梯般,层压着层。”
“家乡地理,如何不知?”张舒莫名其妙,但此时情形也由不得他不答。“不仅是,怕是座中
郡丞俯身言道。“愿意辞去此职,也愿意让族中配合县中清查账簿、卷宗,但有所缺,们张氏都愿意补上,但有所犯,们张氏也都愿意受罚,便是君侯觉得为国中副署难辞其咎,也愿意以身作则,任君侯处置……如此,君侯以为如何?”
此言出,不少赵国名族、国中显吏,纷纷出列下跪,俨然是做出最低姿态。
而看着地上跪大片,从上面魏松开始,到脸上还有泪痕赵平,再到尴尬捧着酒壶魏畅,全都松口气……早认怂不就得吗?!
然而……
“以为不妥。”公孙珣走到张舒张郡丞身前,居然摇头拒绝对方无条件投降。
这下子,满庭之人齐齐变色,不要说这些跪着人惊怒之下抬起头来,也不要说上首魏松和旁赵平差点背过气去……便是如王仆陈郦、李氏族长、秦氏族长等众喝酒看戏之人也是纷纷面有不忿。
人家都如此投诚到底,还真要继续灭人族来立威不成?!边郡武夫,果然都如此残虐吗?!
“君侯有何言语?”张舒抬起头来愤然质问。“难道真要们如申氏那般近乎灭族才能让君侯满意吗?莫非们这些人权势能耐比不过王甫,罪责却比他更过吗?”
“张公哪里话啊?!”公孙珣声感慨,然后忽然俯身扶起对方。“莫非张公以为这人只会拔刀杀人吗?正如赵平所言,固然是手持项羽之刃,并被桥公称为外刚内韧,锋刃为天下冠。可赵平却未曾想过,也是当朝太尉刘公子弟,也是海内名儒卢公子弟……公孙珣除把腰中刀子之外,也是讲道理,刘师宽仁与卢师法度也是学些皮毛。再说,咱们交心而言,真把你们这些国中名族给赶尽杀绝,那整个赵国还有人堪为吏职吗?乡中还有秩序可言吗?怕是连识字都没几个吧?到时候秩序崩坏,又是谁责任呢?”
庭中众人茫然失语,却又旋即大喜过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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