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累啊,挺好玩。”梅含雪笑笑,“不过哥大概觉得累吧,他总说在外面欠风流债太多,搞得他连出门都要绕着那些女修走。”
薛蒙没有体会过被女修环绕滋味,事实上他觉得自己和梅寒雪那位兄台情况也差不多,把年纪连女人手都没摸过。
但这种事情,也没什好炫耀。他于是干巴巴地喝酒,沉默着,不吭声。
梅含雪当他醉醺醺,脑子也不太正常,却不想这个时候,薛蒙忽然问他句:“为什救?”
语调又变,这次竟变得很温柔。
“不太爱看旧情人哭闹。”梅含雪说,“应付不掉那些,都是他替挡。他做事比干脆多,没什感情,也不拖泥带水。但他就是没什情趣,所以大把年纪,连个姑娘手都没牵过。”
薛蒙皱皱鼻子:“你哥叫什?”
“梅寒雪。”
“跟你样?”
“字不样。”他笑笑,“他是寒冷寒,实至名归。”
,而且方才你也瞧见。”
薛蒙眼神有些飘忽,睫毛长长,像是蝴蝶栖落,他又喃喃着说:“也有哥哥。”
“嗯,知道。”
薛蒙靠在梁柱上,盘腿坐久,有些麻,他把条腿伸直,盯着梅含雪看会儿。
忽然,他脸上那种冰冷神情消失,转而眉目间披戴上灿然光华,但这种光华笼罩之下,薛蒙依旧不像薛蒙。
这种温柔出现在薛蒙脸上实在是太违和,比之前灿然,更早之前冷漠更为刺目。
梅含雪终于有些受不,他坐起来,抬起
薛蒙叨叨道:“你们为啥要整这出幺蛾子……”
梅含雪道:“方便行事,有事情,两个人做没什奇怪,但若是旁人都以为是出自人之手,就会觉得很是高深莫测。宫主有意让们这做,所以从小就这样带和哥哥。”
他说着,揭开熏炉炉盖,拿起银勺拨弄里头余烬,又填进些宁神驱寒香料,嗓音很柔和。
“和他直随身带着人皮·面具。他换上时候,就以真容示人,换上时候,他就以真身行事,晃就是二十多年。”
“你们不累啊?”
他笑吟吟地问:“哎,你哥待你怎样?”
梅含雪有些讶异于他转变,难道这人喝醉是这种表现?但依旧道:“……挺好。”
“哈哈哈,你可真是惜字如金,挺好是怎个好法?他是会替你熔铸武器,还是会在你生病时候给你煮碗面吃?”
梅含雪微笑道:“都不会,但他会替挡女人。”
薛蒙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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