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会儿。”花崇搂着他,“再抱会儿。”
柳至秦眉梢微不可见地动,让花崇抱着,缓声说:“花队,你也有这般黏人时候?”
花崇眼睛都懒得睁,发出声闷沉沉鼻音。
仿佛在说——是又怎样?
“那不叫你‘花队’。”柳至秦假装正在思考,慢悠悠地说:“改叫什好呢?”
两人温存会儿,花崇说:“你就不跟客套下吗?”
柳至秦时没明白,“客套什?”
“啧,刚才夸你,你就心安理得应着?你难道不该说——‘其实没你想象好’?”
柳至秦笑出声,深湖般目光落在花崇眼里。
“和你想象样好,可能还更好。为什要跟你客套?”“跟你”两个字,柳至秦咬得格外重。
“这都能感应?”
“其实刚才睡得挺好。”柳至秦拨弄着花崇头发,“但突然就醒。”
花崇笑,“突然醒还叫睡得挺好?”
“可能是感觉你正在做梦,并且想要从梦里醒来吧。”
花崇心口渐热,目光越发柔软。
花崇拨开,“再让看会儿。”
柳至秦索性将花崇罩在身下,吻吻他眼睛,“梦到什?”
“以前事。”花崇翻个身,半枕在柳至秦手臂上,“说梦话?”
柳至秦摇头,“没有。”
“那刚才动得厉害?”
“叫名字。”花
“哟!”花崇说:“真有出息。”
“这和出息不出息无关。”柳至秦说:“像这样追到心爱之人男人,献宝还来不及,哪里有工夫客套?”
说出“心爱之人”时,柳至秦嗓音似乎都染上蜜意。
听到“心爱之人”时,花崇感到心脏被轻轻地抓下,半晌才回过神来。
柳至秦撑起身,想要关掉床头柜上小灯,花崇突然扯扯他手臂,令他不得不停下动作。
柳至秦又道:“醒,就察觉到你不太对。”
“你不是说没有乱动吗?”
“但你这儿在不断皱紧不断松开。”柳至秦边说边揉着花崇眉心,“就觉得,你可能正在梦里挣扎。”
花崇握住柳至秦手,挪到唇边,不带情丨欲地亲下,叹声道:“你怎这好?”
柳至秦与他额头相抵,“因为是你。”
“也没有。”
花崇眨眼,有些不解,“你直没睡着?”
“睡着。”
“既没有说梦话,也没有胡乱动,你睡着,为什会察觉到在做梦?”花崇问:“然后起来打开灯,将叫醒?”
柳至秦偏头想想,“大概是心灵感应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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