河童(1)（21 / 27）

经们这说，长老又深深地叹口气。他眼眶里噙满泪水，直勾勾地盯着那尊黑色维纳斯像。

“其实也……这是秘密，谁也不要告诉……其实也不信仰们神。可是早晚有天，祈祷……”

长老刚说到这里，房门突然打开，只大块头雌河童猛地向他扑过来。不用说

从他留下书简来看，尘世间痛苦不知道有多少次险些把他赶去见死神呢。”

这时候们已经站在第六座神龛前。

“这是圣徒斯特林堡朋友。他是个商人出身法国画家，丢下生大群孩子老婆，另娶个十三四岁圭蒂姑娘。这位圣徒血管很粗，有海员血统。你看他那嘴唇，上面留着砒霜什痕迹哩。第七个神龛里是……你已经累吧。那，请到这边来。”

确实累，就沿着馨香弥漫走廊和拉卟道跟随长老踱进个房间。在个角落里，有座黑色维纳斯女神像，前边供着束野葡萄。原想僧房是什装饰也没有，所以略感到意外。长老或许是从神态之间揣摩到心情，还没有让坐就抱歉地解释道：“请不要忘们信奉是生活教。们神——‘生命之树’教导们要‘兴旺地生存下去’……拉卟君，你请这位先生看过们《圣经》吗？”

“没有……说实在，自己也几乎没读过哩！”拉卟搔搔头顶凹坑，坦率地回答说。

长老照例安详地微笑着，继续说下去：“那你就不会明白。们神用天工夫就创造这个世界。（‘生命之树’固然也是棵树，它却无所不能。）还创造雌河童。雌河童太无聊，就要求有个雄河童来做伴。在雌河童哀求下，们神以慈悲为怀，取出雌河童脑髓造雄河童。们神祝福这对河童道：‘吃吧，兴旺地生存下去。’”

长老话使想起诗人托喀。他不幸跟样是个无神论者。不是河童，不通晓生活教真谛也就难怪。可是生在河童国托喀总应该知道“生命之树”呀。可怜托喀不遵从这个教导，以致有那个结局。于是打断长老话，告诉他托喀事。

长老听罢，深深地叹口气说：“哦，那个可怜诗人……决定们命运只有信仰、境况和机遇。（当然，此外你们还要加上遗传吧。）托喀君不幸是没有信仰。”

“托喀羡慕过你吧。不，连也羡慕哩。拉卟君年纪又轻……”说。

“嘴要是好好，说不定会乐观些呢！”拉卟也插话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