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会员与赫卟夫人静默地坐在圆桌周围。三分二十五秒以后，夫人乍然陷入极其急剧
梦游状态，而且为诗人托喀君灵魂所附。等会员按年龄顺序，与附托在夫人身上托喀君魂灵问答如下：
问：你为何显灵？
答：目在于知道死后名声。
问：你——或是说诸位，身为魂魄仍然眷念俗世名声吗？
，们想拦住她，但是转瞬之间这只雌河童就把长老撞倒在地。
“糟老头子！今天你从皮夹子里偷走
喝盅酒钱！”
十来分钟以后，们把长老夫妇撇在后面，简直像逃跑似奔出大寺院正门。
们默默地走
会儿之后，拉卟对说：“看那副样子，长老也就不可能信仰‘生命之树’啦。”
没有答腔，却不由得回头看看大寺院。大寺院那高耸塔和圆屋顶像无数触角般地伸向阴沉沉苍穹，它散发出种可怕气氛，就像是出现在沙漠天空上海市蜃楼般……
十五
约莫个星期以后，偶然听医生查喀谈到件稀奇事。说是托喀家闹鬼。那阵子雌河童已不知去向，们这位写诗朋友家变成摄影师工作室。据查喀说，每逢顾客在这间工作室里拍照，后面总是朦朦胧胧地出现托喀形影。当然，查喀是个唯物主义者，并不相信死后生命。他讲这段故事时候，也狡黠地微笑着，并作出这样解释：“看来灵魂这个东西也是物质存在哩。”在不相信幽灵这点上，跟查喀是差不多致。但对诗人托喀怀有好感，所以就跑到书店去买来批刊有托喀幽灵照片和有关消息报刊。果然，在这些照片上，大大小小雌雄河童后面，能够依稀辨认出只像是托喀河童。使吃惊倒不是照片上出现托喀幽灵，而是有关报道——尤其是灵学会提供报告。把它几乎逐字逐句地译出来，将其梗概发表在下面。括弧里是自己所加注解。
《关于诗人托喀君幽灵报告》（见灵学会杂志第八二七四期。）
们灵学会会员前不久在z.sha诗人托喀君故居、现为某某摄影师工作室××街第二五号召开临时调查会。出席会员如下。（姓名从略）
九月十七日上午十点三十分，等十七名会员与灵学会会长培喀先生，偕同等最信任灵媒赫卟夫人，集合于该工作室。赫卟夫人经走进，立即感触鬼气，引起全身痉挛，呕吐不已。据夫人称，此乃由于诗人托喀君生前酷爱吸烟，其鬼气亦含有尼古丁云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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