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（6 / 29）

图6-1 决定初花

天茶会上，除“雪”、“月”、“花”三张牌以外，还有“”、“二”、“三”三张牌，共计六张。人多时，折据里也会相应加入“四”、“五”这样数字牌。这些数字牌也和“雪”、“月”、“花”牌样，正面画着松树图案，从正面根本无法区分。（图4）

放好折据，南泽雅子从水屋里拿出茶碗，接着又回到水屋，把水罐拿出来。放好水罐，她便坐在华江旁边末座上。（图5）

图4

图5 最初位置

上述便是到亭主就座为止程序。但这套程序并不是简简单单地依序进行就行，对脚迈出位置、用哪只脚先起立等方面都有细致要求。

就座后南泽雅子笑着向波香行个礼，说：“传折据吧。”以此为信号，第轮抽签开始。但是第轮并不决定谁吃点心（雪）、谁喝茶（月），而是只决定谁沏茶（花）。每轮“月”都要喝上轮“花”备好茶，但因为是第轮，“月”无茶可喝，因此只决定由谁来为第二轮准备茶。第轮抽到“花”被称为“初花”。

波香向旁沙都子行过礼，便拿过折据，从中取出张牌来。

沙都子稍微有些紧张。虽说她原来也是茶道社，但已经很久没练习。若是若生或华江出错，大家笑笑也就过去，自己若是出差错可就丢脸。沙都子脸朝正前，脑中反复想着操作顺序。

波香取过牌，把折据递给沙都子。折据纸质很好，拿在手中有种说不出分量感。沙都子感受着这种分量，打开折据。按照规定，取牌时不能左挑右选，沙都子不假思索地抽出最上面那张牌，放在座位前面，接着合上折据，交给旁藤堂。（图6-1）按规定，现在还不能看牌。

就这样，折据又从藤堂传到若生，然后传到华江那里，最后，末座南泽雅子取完牌，放下折据，几个人便同时翻看纸牌。沙都子抽到是“雪”，但在这轮什也不用做。很快，旁边藤堂用男中音大声说：“花。”（图6-2）于是南泽便把自己牌放回折据，依座次又把折据传回上座。传到藤堂手里时，他不仅要把他牌放回去，还要在前面人（南泽、华江和若生）放进去牌中，找张数字牌取出来。（图6-3）这是为防止抽中“雪”、“月”、“花”之人连续抽到另两张牌，而事先留下张数字牌，如此，抽中这三张牌之人也不参加下轮抽签。这张抽出数字牌叫替换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