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样啊……”胁坂瞪大了眼睛。
“他看起来意志坚强、性格顽固,不过应该是个做事认真的优秀年轻人,而且很聪明。”
“那就好,人品是最重要的。”胁坂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好奇,“依你所见,遗嘱内容属实吗?”
“属实。”
“你毫不犹豫啊!”听亚矢子答得坚决,年迈律师很意外。
胁坂与芳原家三代都有联络,此时他轻车熟路地来到房间一角的会客区,径自在沙发上坐下。
亚矢子端上茶盘,碗中盛有日本茶。她将其中一碗放到胁坂面前,另一碗留在自己手边。
“所以,你见到那个姓松宫的人了?”胁坂的目光似在探询。
“见到了。如我所料,比我年轻,是弟弟。”
“嗯,合情合理。”胁坂拿起茶碗。他们曾经讨论过,假如真次确实有私生子,他当时很可能已与正妻分居,私生子应是在亚矢子之后出生的。“和他谈得如何?”
亚矢子核对完显示屏上的全部统计数据后,将椅背放倒。她从书桌抽屉里取出眼药水,左右眼各点了三滴,冰冷的药剂渗入疲惫的双眼。昨天留宿东京,所以她今晚不得不完成两天的工作量。
她看了看电脑上的时间,此时十点刚过,办公室内空无一人。她转动僵硬的脖子,用右手揉捏左肩,这时背后传来开门的动静。
“老板,”值夜班的女员工说道,“胁坂先生来了。”
“请他进来。”
亚矢子让电脑休眠,起身走到办公室另一侧的水池前,打开茶叶罐,将日本茶的茶叶倒入盖子后再放入茶壶。
“我确信,”亚矢子的表情放松,“确信他是父亲的儿子,至少有血缘关系,很深的那种。”
“长得很像?”
“很像。”亚矢子重重地点了点头。与松宫脩平面对面时,她甚至觉得已不必做任何确认。他精悍的面容活脱脱就是年轻时
“我给他看了遗嘱,粗略地说了一下父亲的情况。”
“他什么反应?”
“很吃惊。”
“那是肯定的。”胁坂笑得肩膀都摇晃起来,“他是怎样的人?”
“是个警察,而且是刑警,在警视厅搜查一科工作。”
她刚往茶壶内注入热水,门就开了。胁坂慢条斯理地走了进来。“晚上好。”
亚矢子转过身。“让先生特地跑一趟,非常抱歉。”
胁坂摆了摆手。“客气了。我也很关心此事进展,毕竟是我开的头。在本人在世时怂恿你读遗嘱,是我坏了行规。”
“就算在父亲去世后读,我也必须这样做。”亚矢子直视着年迈律师的眼睛,“我还是会去东京见他。”
“也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