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息风朝西面一指,说:“你看。西面是你家的田,视线不受遮挡。我们可以雇佣你家田对面的几户人家来监视。田的那头,是一片高地,视野绝佳。”
李惊浊不觉得雇佣别人监视自家墙壁这种事真的有可行性,以为柳息风只是在玩笑,便说:“讲起这个,我该去看一下地里的丝瓜。这两天没有雨,该早晚浇水。”
柳息风还在讲他的监视计划,各种奇思妙想瞬间迸发。李惊浊忍不住笑。
两人边走边讲,一起到了菜田,丝瓜已经开出了一点嫩黄的花。李惊浊浇了水,又拿尺子量了量藤蔓长度,说:“还没到插架的时候。”
柳息风看得好笑:“科学种菜。我平生第一次见。”
李惊浊看着小云老板的自行车骑远,才转过身,猛然发现柳息风就站在自己一步远的地方,他这一转身,两人差点迎面撞上。
柳息风说:“小云老板可真是个好人。”
李惊浊“嗯”一声。他刚到家时还怕小云老板和柳息风闹得不愉快,后来一想,小云老板不是那种人。小云老板不会轻易跟人置气。但是,柳息风居然也没有一丝一毫的不悦,这就让他有了一丝连自己都鄙夷的不高兴。他从没见过柳息风吃醋。一方面,他有点希望柳息风偶尔也能吃一口醋,另一方面,他也知道这样很无聊,很不成熟。
算了。李惊浊不去想柳息风吃不吃醋的问题,而把柳息风带到墙边去,讲明这两天那几个叉的数量变化,并问:“这不是你画的吧?”
“我是文明人。”柳息风指了下李惊浊贴的“文明做人,禁止涂鸦”的标语,表明自己和这些叉毫无关系。他讲完,又研究了一会儿那几个叉,说:“我们可以监控这面墙。装一个摄像头。”
李惊浊说:“书上讲了要长到30厘米才插架。到时候丝瓜藤就会沿着竹架攀援,结出丝瓜。”
柳息风一合掌,恍然大悟,说:“原来那些竹竿是你用来插丝瓜架的。”
李惊浊远远眺望,发现他准备的四根竹竿成了两根,于是怀疑地看向柳息风:“还有两根呢?你把它们弄到哪里去了?”
柳息风说:“防身。上午我和小云老板以为有一架要打。”
李惊
李惊浊说:“这是八十年代建的房子,不是写字楼,讲装摄像头就可以装。我讲实话,以前这里装热水器和洗衣机都装了半天。”
柳息风说:“你要理解摄像头的本质。”
李惊浊不解:“什么本质?”
柳息风说:“一个监视的眼睛。是电子的,还是生物的,不重要。”
李惊浊微微皱眉:“生物的?你要雇人监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