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子京立刻爬起，冲进厨房。
柠檬水清洗
喉咙和胃部，秦戈舒服很多。他和谢子京
起坐在阳台上，谢子京挪来挪去都找不到舒服
姿势，秦戈干脆靠在他身上。谢子京这下不动，好阵子才问：“不休息吗？”
“睡不着。”秦戈回答，“躺下去容易做噩梦。”
他说完之后意识到不对，连忙解释：“不是因为你‘海域’而做噩梦，
巡弋不正常‘海域’都会……”
“知道。”谢子京只手松松搭在他腰上，脸贴在他还带着湿意头发上蹭蹭，落下似有若无吻。
点儿也不恶心，并没有任何不正常，不讨厌。秦戈打算仔仔细细地告诉他，好让他彻底放心，但谢子京抱得太紧，他说话都觉得困难，干脆把头埋在他怀里，也像他样长长叹口气。
“这里没有路”——18岁谢子京是这样说。可是秦戈不信。若是曾经没有路，他愿意为谢子京开辟出条新，能让他脱离废墟新道。方才后悔和沮丧缓慢消失，像退潮海水，回到深深海洋里。秦戈听着谢子京心跳，在阵比阵更强烈眩晕感里，产生新念头。
他还不知道自己能力极限在哪里。但从此刻开始，他打算为谢子京去摸索。
“海域”里城市若毁灭，他要为谢子京重造座。
给坐在浴缸边秦戈洗脸擦手，谢子京看看浴室，又看看秦戈：“要帮忙洗澡吗？”
秦戈觉得自己说每句话都踩中谢子京雷：“也不是说你‘海域’不正常。”
“确实不正常。”谢子京很快接话，“不用在意，不正常也不怕。”
秦戈觉得此时谢子京更像自己兔子。他要抱着自己，贴着自己，蹭来蹭去，从肌肤触碰里汲取安全感。
两人时都没有说话，阳台外头凉风吹动棵高大杨树，树叶发出沙沙声响。秦戈把手盖在谢子京手背上，让他掌心紧贴自己腹部。秦戈忽然在无话
秦戈：“不需要，快滚。”
谢子京离开浴室，很快又开门，探进来半个身子：“让狮子陪你。”
秦戈件衣服正好脱到脖子，视野被挡住，只好点点头。
泡个热水澡之后他感觉舒服些，至少手脚温度恢复。今天晚上肯定不可能入睡，他有点儿后悔没让谢子京再问言泓多拿几颗安眠药。和狮子起走出浴室秦戈吓跳：谢子京坐在浴室门口地板上，正在等自己。
“要柠檬水。”秦戈说，“多加柠檬，要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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