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昭襄王颇受鼓舞,道:“好,寻访人才事,就拜托王卿。”王稽道:“这是自然。但大王眼下要做,还是要竭力讨得太后欢心。”
秦昭襄王叹口气,道:“这寡人自然知道,寡人明日就派人出宫,到各地去为太后选取美男子。”
天下诸侯听到秦国之名无不震恐,而他身为秦国国君,居然说出这种话,连他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起来,当即长叹声,举袖遮住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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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氏璧和使者行先后平安回到赵国,蔺相如因不辱使命被赵惠文王
蔺相如,厚厚款待,以礼相送他回赵国。”以城易璧事遂不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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退朝后,秦昭襄王特意留下心腹大臣大夫王稽,问道:“寡人之前明明有所防范,派兵围住赵国驿馆,赵国使臣到底是如何将和氏璧偷运出去?”王稽道:“听说楚国太子熊完前晚曾经遇刺受伤,兴许是赵国人有意制造混乱,然后趁机从楚国驿馆运出和氏璧。”
秦昭襄王道:“难怪楚国太傅说太子身体抱恙,不能来章台观璧,原来是受伤。”想到和氏璧得而复失,不免有所遗恨,有心迁怒到楚国人头上,道:“肯定是楚国与赵国串通好。”
王稽小心翼翼地道:“未必如此,那晚事极是蹊跷。据说先是魏丑夫奉太后之命去送礼物给楚国使臣苏代,魏大夫进去不久就发生刺杀事件,刺客被当场格杀。事后,魏丑夫和楚国人都闭口不提此事,具体情形到底如何,外人不得而知。”
秦昭襄王道:“莫非你是暗示说,刺客是跟魏丑夫进去楚国驿馆,楚国人对此心知肚明,但畏惧太后势力,所以不敢声张?”王稽道:“大王还不知道?魏丑夫昨日被太后下令割舌头,行宫刑,罚去后宫做苦役。这两件事,内中定是有所关联。”
秦昭襄王露出种奇怪表情来,随即像泄气皮囊坐倒在地,喃喃道:“太后……又是太后。”
既不敢怒,又不敢恨,只低下头去,抚摸腰间三尺长剑。那剑是他初登秦王王位时所铸,剑身上有大篆书写铭文“诫”,所以又称诫剑。而今二十多年过去,剑还是那柄剑,剑主人已过不惑之年,却依旧还是太后手上傀儡。
时感慨,忍不住唉声叹气地道,“满朝文武都是太后亲信,寡人什时候才能成为真正国君啊?”
王稽刻意压低声音道:“大王不必烦恼,太后派虽然把握秦国朝政已久,但却没有什杰出之士。只要大王暗中寻访人才,为己所用,自然可以慢慢夺回大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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